皇帝很是高兴,他很久没有感受到她的殷勤,但她说想要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将身边人全部屏退。
幼清同夏公公道:“您老也下去吧,由我来伺候皇上午憩。”
夏公公目光饱含深意,笑意满满,以为幼清终于想通,肯接受皇上的好意。离开的时候他嘱托道:“一切有劳姑娘了。”
夏公公盘算着稍后让内务府的来补记,总不能失了名分。
皇帝问:“你今日怎有如此好兴致?”
幼清看着他喝下那碗茶,绕到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按摩,柔情万千,暖得足以融化冰山。
两人细碎聊着,皇帝觉得越来越乏,缓缓地直不起身,幼清适时上前扶他:“奴婢伺候皇上。”
说罢使出吃奶的劲搀扶着皇帝往后屋去,那里一张暖榻摆在屋中央,她放下皇帝,匆忙回到前屋。
先是将茶水倒掉,而后翻出皇帝随身的印玺。
她在皇帝身边这些日子,过去那些描丹青的功夫全都派上用场,能将他的字迹模仿得八分像。
她写下一道旨意,传德庆速速入宫。
夏公公在门外候着,忽然见幼清出来,不由地大吃一惊。
怎么就完事了?
幼清低下头假装娇羞,“夏公公,皇上让你传德庆王爷来。”说完就将圣旨交给他,夏公公拿着圣旨,更加觉得郁闷。
好端端地,怎么要传德庆王爷?
皇上一向不喜欢他,怎会这档子传他来?
夏公公眼睛骨溜一转,在幼清身上打量一圈。
或许是枕边风吹得好,连姑娘在睿亲王府时,似乎与德庆王爷也有过节。
如今刚得了新宠,便要报旧仇呢。
夏公公感慨,啧,看来连姑娘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幼清轻声道:“皇上还说,在德庆王爷来之前,不想见其他人。”
夏公公笑着恭维,“那是自然,有姑娘在,皇上哪里想见别人。”
夏公公立马就去传旨了。幼清回到屋里等,时间漫长煎熬。
她在茶里下的药,足够皇帝睡到夜晚。
德庆轻易不会入宫,即使入宫,也是随旁人一起。今日传他进宫,他必然没有防备。就算是有所警觉,他也绝想不到,这一趟进宫,是赴死之路。
幼清抽出袖子下藏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