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杈上面的正是任羽锋,还是开了血眼的任羽锋。
他轻灵地跃下地面,泥道泥泞不堪,但是他却仿佛一片轻羽一般不着一丝痕迹。
风霁白退后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警惕道:“你想要什么?”
她问的是“你想要什么?”而不是“你想要干什么?”。
任羽锋邪气一笑,眼眸眯起:“你这是想要与我谈判吗?”
风霁白深知自己绝对打不过他,因为她是师父都曾败在他手下,侥幸才捡回一条命来。
而这里只有风霁白和楚泠琅俩个人,联起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制得住他。
这时,楚泠琅开口了,他淡淡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因为你将成为一个死人。”任羽锋冷冷道,而且对他颇为不屑,显然是将他看成了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
楚泠琅坐在马上,神情不变,但是任羽锋却又抬眼警告道:“你若是将你身后的那个笛子拿出来,你猜是我的到快,还是你的手快?”
“说笑了,我只是手有点好动而已。”楚泠琅歉然一笑,然后不慌不忙地将手心中的那个短笛扔下,这个是用来通讯用的,为了以防万一,所有人都备有一个这个特质的笛子。
而任羽锋这个江湖人是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的?
风霁白好似抓到了一丝什么线索,但是又转瞬即过。
“如果你们需要逃出去……”风霁白话还没有说完,任羽锋就抬起一只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他轻声道,却格外邪意。
开了血眼的任羽锋和在监工场初见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了,那是气场上的不同。
若说之前那个上来咒骂的裸身男人,只是一个貌似普通质朴的莽撞刺头,但开了眼的任羽锋,却实实在在透露出江湖上的血腥杀气。
还是极为凌厉的邪气。
风霁白此时的神经已经提到十二万分了,她的手搭在佩剑上,冷声道:“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任羽锋话音轻飘飘地落下,人却霎时不见了。
风霁白还没有从怔愣中缓过来,任羽锋就乔武设地凭空出现在她的背后。
“你……”风霁白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凉寒之意,背后就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太快了!这个速度!
但是乌金碎叶刀却没有落下第二刀,任羽锋本来势在必得,却被一把秋水剑拦断了。
楚泠琅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眼前,迎面直上他的刀锋,顺手将风霁白往后一推。
任羽锋微讶了一下,然后眼睛浮现略微兴奋的神色:“好快的剑。”
楚泠琅垂眼,淡淡道:“过奖。”
两个人正面交锋,秋水剑格挡着乌金碎叶刀的攻势,刀刃与剑刃相并的刹那迸发出清越的长鸣。
“你叫什么?”任羽锋赤色的眼眸越来越兴奋,在刀光剑影之中还能游刃有余地与他说话。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楚泠琅以他的话来回呛他。
“秋水朔风剑,你是叶茗夜什么人?”任羽锋却没有刚才的轻蔑之色了,他已经全然沉浸在与楚泠琅的交手之中。
见这个人轻而易举的道出自己母亲的名讳,楚泠琅一愣。
“泠琅,让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