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霁白也明白了,这场暴动直接将自己给推到了刀尖上。
本来她想拿着在监工时期王庆治公不力来查办了王庆等人的,然后顺着李武威这个人捉到一点方巍之的小尾巴,但是没有想到在整个监工期结束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劳工暴动然后逃走,这就是她分内的责任了。
如果在这个春猎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那么这也就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呢,如果那些暴动逃跑的劳工们做出了什么事,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而烈山这么大,四周又有将卫戒严着,那么他们能到哪里去呢?几乎能肯定还在这山中吧。
风霁白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她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形,然后看着方巍之泰然自若的眼神。
“风大人,大可不用担心,这件事本丞暂时替你捂着呢。”方巍之一笑,眼底是赤裸裸的冰冷。
……
皇帝身着猎装,带着一众的人马走到他们面前来,皮笑肉不笑道:“在说什么呢?”
风霁白和方巍之赶紧对皇帝行礼。
皇帝摆摆手,然后一双极为威赫的眼睛不断地巡视着他们俩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嗯?”
“回陛下,臣与风大人颇为投机,便多说了几句,闲聊而已。”方巍之淡笑着对皇帝解释。
“哦?是这样吗?”皇帝斜眼看向风霁白。
“回陛下,确实如此。”风霁白也不慌不忙地道,她却知道眼前这人,最是猜忌了。
皇帝眯起眼睛,指了指他俩道:“这倒是奇特呀,朕还以为又会见到第二个方巍之和田荣呢,啊?哈哈哈哈。”
风霁白和方巍之都不动声色地互看了一眼。
“行了,时候也差不多到了,风爱卿,你来主持这一次吧?”皇帝向风霁白看去,而风霁白点了点头,开始去吩咐怎样布置。
……
在盛大的猎场前,平时在朝廷上束手束脚的武将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而那几位皇子或是皇室子弟,也都整装待发的站好了。
宫释是不用说了,他向来是最好动,对于这样的活动场次一向兴奋的紧。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猎袍,将头发束的高高的,看上去分外潇洒俊逸。
而在他身边的宫辰,则像是有些心事般的,没有了平时的沉稳。宫释很敏感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二皇兄,你怎么了?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啊?”宫释歪着头问道。
“不,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宫辰对他笑笑,很快就回过了神。
这个时候,一个懒懒散散地声音插了进来:”对啊,哪能像您一样,闹了一整个晚上都不得安宁呢,可不正是精力无限?”
“楚泠琅,你找死是吧?”宫释怒而回头。
楚泠琅这个时候也褪去了他往日的装束,换上了一身束身的轻甲,靠在一头棕红色的高头大马上,闻言对着宫释轻佻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