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来人正是方巍之。
风霁白斜看了这只老狐狸一眼,敷衍地回了个礼。
方巍之可能是看出了她的不耐烦,心里竟有些微讶,平时显山不露水的风霁白居然会有那么情绪的一面。
“方丞相有何贵干?”风霁白实在受不了他打量的目光,冷冷的说。
方巍之见她终于开口询问自己,一笑:“风大人可知今日陛下召见我们是有何事?”
能有什么事?难道还能喝茶聊天吗?风霁白心底默默槽了一句。
“看来风大人已经知道了,前些时日田荣闹的可生热闹,陛下正是要来询问我们呢。”
方巍之只单单的提了田荣,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和风霁白也参合在里面了。
“不是已经出来结果了吗,聚众扰民,连犯宵禁,真可惜在下没能和两位丞相一起去大理寺逛一逛。“风霁白淡然道。
这话说的好听,但是两位当朝丞相再加一个内阁大臣因为聚众闹事这样的理由,然后去了趟大理寺接受寻查,那可真是说出去都丢脸。
“风大人,您觉得皇上会相信这个小小的理由吗?”方巍之对她笑了笑,眼梢流转着莫名的风情。
看到这样审视的目光,风霁白不太舒服。
“哦?方丞相想怎么样?”
“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风大人可否愿意一听?”方巍之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风霁白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良久后才道:“丞相请直言。”
而渝贵妃所在的容淑宫,渝贵妃抱着三皇子哭的泪流满面。
“我的释儿啊,这宫中居然有如此多想要害你的人,你可知道母妃有多么提心吊胆吗?”
宫释脸憋的通红,扭捏着身子想奋力从渝贵妃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是渝贵妃却搂的更紧了。
“……哎呀母妃,我这不是没事吗。”宫释无奈的继续做徒劳的解释,自从他那天被楚泠琅提溜回来后,母妃总是日夜抱着他不肯撒手。
“都是你,为娘都说了不要去掺和查案这件事,里面有多少圈圈绕绕?这下子可好,惹了皇贵妃可还了得?”渝贵妃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尖。
“嗷,母妃住手!”宫释揉着通红的鼻子,委屈地说,“凭什么呀,我也想在父皇面前有表现的机会,凭什么大皇兄和二皇兄可以,我就不可以!”
渝贵妃叹了一口气,傻孩子,你和他们能一样吗?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皇贵妃和皇后水火不容,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内敛心机,身后又有朝廷众臣为两位皇子站队。
宫释心性率真单纯,她只愿以后他能做个富贵闲王便可,从不敢去想争什么。
“总之,你这段时间住到我这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殿。”渝贵妃不顾宫释的哭号,下了命令。
“娘娘,皇贵妃娘娘驾临容淑宫了。”宫女匆匆走进来禀告。
“什么?”渝贵妃一惊,她来做什么。
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皇贵妃笑眯眯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渝贵妃连忙行礼。
“哎呦,妹妹不必那么见外,本宫只是恰好经过,进来坐一坐。”说完,她便不客气地坐上了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