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直接跑来太子府找侄女的。
“你若想知详情,何不直接询问你的爹?何必来问我。”孟栋梁眼神闪烁,企图岔开话题,“我既是你的叔父,还不快让这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放开我?”
孟亭月望着他那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已然断定,此人必定知晓诸多内幕。
“倘若你不能道出个中缘由,本宫岂能轻易相信你?”
言罢,孟亭月目光转向凌棋,冷声吩咐道:“此人言语不实,尽是谎言。凌棋,将他押入地牢,严加审讯,务必从他口中问出他冒充本宫叔父的原因。”
语毕,孟栋梁的眼眸倏地瞪圆,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我确确实实是你的叔父,你怎敢将我囚禁?此举无异于忤逆不孝,我定要上告官府,让官府缉拿惩处你!”
凌棋闻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犹豫。只因眼前之人,面容上与孟大人确有几分神似,极有可能是亲属。
倘若此人所言非虚,一旦太子妃将自家叔父囚禁于暗无天日的地牢,施以严酷审问的消息不胫而走,势必会在朝堂内外掀起轩然大波,恐会对太子和太子妃不利。
孟亭月的眸光淡淡扫在孟栋梁那张与她爹极为相似的脸上。
“不论是你假扮我叔父这,还是真如你口口声声所言,你确是我血脉相连的叔父,而我爹对我娘有所隐瞒——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只要闹到官府前,那承担罪责的一方,未必就是我。”
“带走。”
孟亭月的语气重了几分,凌棋知晓她动了怒,赶紧两人压下去。
打算一会将人关起来后,先去找殿下禀告此事,请殿下做决定。
孟栋梁的口中仍在徒劳地呼喊,青靛见状,毫不犹豫将那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孟栋梁含糊不清的呜咽声逐渐远去。
“青靛,你替我去盯着他。”孟亭月的目光紧紧跟随青靛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声音轻,但又异常坚定,“一定要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让我知道当年爹爹究竟是如何瞒骗我娘的。”
“是。”青靛坚定颔首。
待孟亭月踏入屋内,秦嬷嬷便迎了上来,言语间难掩对孟栋梁突然现身的疑惑。
“想当年,老爷向夫人求亲之时,老奴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老爷声称自己父母早逝,孑然一身,这才甘愿成为萧家的赘婿。如今,怎的又凭空冒出个叔父来?”
孟亭月知晓此事秦嬷嬷需要知晓,斟酌言辞,道:“嬷嬷,您且静心听完,莫要动气。嬷嬷听完切勿动怒。”
秦嬷嬷一听这话,脸色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心中已隐约猜到了几分。
“莫非老爷当年对夫人有所隐瞒?”秦嬷嬷试探性地问道。
孟亭月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确实骗了我娘,骗了整个萧家。只为借萧家之财,助他科举登第,在京城站稳脚跟。”
“他谎称双亲已故,博取娘的同情,让萧家对他入赘之事放下戒备。如今,他的胞弟却厚颜无耻地找上门来,妄图成为国舅爷。”
孟亭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