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今日醒了特别的早,早早的用过早膳后,他开心的打算逛一逛永定侯府的花园。
园子里的荷塘荷叶已经开始生长,半开的荷叶仿若娇羞的少女,亭亭玉立,娇羞半遮的掩藏着娇颜。
荷塘里的蜻蜓多了起来,大的小的,红的绿的,还有一只黄色的,大概就耿秋手指的一半粗细,翅膀闪闪的亮亮的金光一片。
耿秋开始还看见这家伙停在远处的最高的一只荷叶上,傲慢的用脚擦着大大的蜻蜓眼,可一晃神,这个家伙竟然飞了过来,骄傲的停在离耿秋只有一臂的美人靠的木椅上。
朱红的木椅艳丽的夺目,耿秋一眼望去,落入眼中的只有那只金色的蜻蜓。
一阵微风拂过耿秋的后背吹过了对面,兜过了金色蜻蜓的。
耿秋的小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金色的蜻蜓仿若喝醉酒的莽汉微微的晃了晃,一头栽倒。
快晌午的时候,耿秋拿着一只木盒子进了凝魂居。
他心高兴的不行,他等了好几日,算着今日应该可以断脉了。
断脉,其实就是摸不到脉,说白了就是人死了。死了的人是没有脉搏的,说的准确点就是没有了心跳,死了。
耿秋一心想要姜婉。
他试毒需要毒人,如今这天下,他自认除了姜婉没有人配做他的毒人。他是天下第一的毒师,他已经孤单寂寞的快要死掉。
他拼命的制毒,解毒,再制毒,再解毒,如此不停的反复,因为除了如此不停的战胜自己,他已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耿秋的毒太毒,普通的人重了他的毒根本活不下来,几乎沾之即死。他的毒已经无法试验解毒。
可姜婉可以,姜婉经此一次磨难,体制已经万毒不侵,再厉害的毒倒了她身上,顶多就是让她难受,但绝对要不了她的性命。
耿秋在姜婉解毒后立刻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可他没有说,他将这个秘密埋在了心里,他在等,等姜婉断脉的一日。等到了那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走他挚爱的药人,他要带着她远走高飞,他只需要说他必须带姜婉去寻药,他一定可以在永定侯他们绝望慌乱的时候,乘乱做到这件事情。
今天,今天,就是今天了。
耿秋每日摸着姜婉日渐衰弱的脉息,度日如年的忍耐着,等待最终的一日。
耿秋进了姜婉的卧房,开心的正准备去给姜婉把脉,为了庆祝这一日,他还特意带了礼物,紫檀木的小木盒子被他轻巧的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