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太傅说完整个人颓丧的坐在地上。
而宋君湛听完也是久久无言。
真相往往荒唐得令人难以置信。
上官闰想不到自己随便一招能骗过凤太傅多年,而凤太傅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苦苦追寻的凶手竟然被自己高高捧起,奉为上宾。
更可气的是真相出来了,上官闰已经死了,就像宋君湛明明知道害死自己一家的是陆苍,现在陆苍死了,陆家也倒了。
多年仇恨,无处宣泄,那种感觉比不知道仇人还难受。
萧黎问王昌文:“刚刚你说,这些你也知道?”
王昌文:“”
他敢说知道这个,凤太傅绝对撕了他,虽然他比凤太傅年轻几年并不怕他,但他可不能背这个锅。
“我只知道上官闰似乎出手了,但具体如何可不知道,这什么何长宇李长顺,我可一点儿都不知情。”
“陛下”宋君湛垂着眸转身,眼睫的阴影盖住了眸中所有的神色,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飘忽阴郁:“走吧。”
答案都得到了,自然该离开了。
“陛下。”
凤太傅突然开口喊住她,他坐在地上抬头,目光幽幽:“陛下准备如何处置老夫?”
萧黎自然是有处置他们的办法,但不是现在。
然而凤太傅像是已经看穿她一般:“老夫愿意带着凤家所有人离开,从此不问朝堂之事。”
他刻意咬重‘所有人’三个字,意图不要太明显。
“铿。”
有人轻轻的磕在了柱子上,很快躲到一边去。
萧黎扫了一眼:“凤老爷子这是不臣服朕的意思?”
太傅?不,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傅了。
凤渊眸中透着精光:“老夫年事已高,想回族地颐养天年,女帝总不能勉强我这么一个老头子。”
说来说去,就是那么个意思,我凤家阻止不了女帝登基,但我凤家人不愿给女子卖命。
萧黎只觉得他很是天真:“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不能杀你,更不是你想像的因为某个人而对你有所容忍,你要是非要挑战一下朕的脾气,这么多人,那就从你开始。”
萧黎一个抬手,立刻有人把躲在角落里的人揪出来。
对方没有反抗,只是脸色有些惨白,被拉出来之后,顺从的跪在地上:“臣凤胤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