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和钟家却依旧能被免于调查隔离。
南桑心里总是莫名的有点不安。
她说完突然听见对面笑了一下。
这个笑的意思,像是就在等南桑主动提起这个事。
南桑眯眼一瞬,把他想要的给他,“你有办法?”
景深以前和南桑说过。
钟家得罪的人其实不少。
因为他们是靠枪杆子打功绩。
所以尤其瞧不上那些没什么本事,只靠玩弄权势上位的人。
钟老又是个心直口快,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
怕他的有多少,恨毒了他的就有多少。
南桑猛然想起。
杨付桥的女婿是钟老儿孙的下属。
若是钟老一家出事,杨付桥的家族,就可以起来了。
杨付桥说:“我听说你当年和景深的婚礼,钟老携一众人去参加了。”
这是钟老以及钟家在众目睽睽下和景深有牵扯的最大一件事。
杨付桥如果拿这件事当成切入点,把钟家请进去的话。
因为钟老身份贵重,南桑便避不开也要被调查。
南桑坐起身沉寂几秒,扯开笑:“可以啊。”
“你确定?”
南桑笑问:“那些人全都您的吧。”
杨付桥笑:“自然。”
“也就是说,您瞧谁不顺眼,谁就要倒霉了。”南桑悠悠道:“还是倒大霉。”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杨付桥笑说:“南桑小姐比当年聪明了不止一星半点。”
南桑的笑在电话挂断后消失了。
起身站在阳台插兜看外面的天。
人的本质都是贪婪的,既要还要的心态,无人能免俗。
杨付桥绝对不会只是让钟老和钟家被隔离不能参与景深的事。
会趁这个机会,让钟家跌下神坛。
甚至于会把景深从前的同学和同僚,全都拉下来,因为他们以前也都是钟老的学生,和他们是一个派系。
换句话来说,便是杨付桥的仇人。
他会借此机会,尽数铲除。
南桑想。
景深,你知道你的老师和他的家族以及你从前的同学同僚,都要为你陪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