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你的打算,不是问我的钱。”
注视了我十几秒,林可可终归没有做出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我感觉舒服多了,想离开了,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我们现在走吧!”
她下了床,我扶她离开病房,走到医院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把我们送到一条大街。我付了车资,根据林可可的意思扶她走进一条巷子。巷子里面很黑,比我住的地方还要黑,我不免有点郁闷:“林可可,你一直住在这片地方?”
“我住对面,这条是捷径,我一个人从不走这里,有你在,我才不怕。”
听林可可这么说,我心里挺美滋的,只是还没美滋完灾难就来了,我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我几乎没一头摔倒在地,当然手里的一袋药物是掉了,林可可则失声尖叫。我反应过来回过头一看,两个男人各拿着一根棍子站在我面前两米多的距离,他们戴着帽子,完全看不清模样,不过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凶狠劲。
我下意识伸手进裤兜摸,没找到武器,就摸到一只打火机,我用力砸向其中一个,立刻转身撒腿往前跑。我不是要扔下林可可不管,而是不想误伤到她,以她刚刚在酒吧表现出那种性格,我被这两个男人狠揍,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帮忙。那么,棍子砸在她身上就悲惨了,我只能选择自己跑,让战场远离她的范围。
我一路飞奔出了巷子,两个男人吆喝着追我,这应该是丁白弄来的人,带着武器在林可可家周围埋伏,就为了狠狠地修理我一顿,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反击。
一边跑,一边四周观察,转了两条街后,看见一家大排档,我心里那个乐啊,立刻飞奔进去。大排档已经在收档,所以里面没客人,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妹妹,以及一个穿着厨师服四平八叉坐在椅子里抽烟的男人,看见我这么个陌生人飞奔进来,他们同时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我可不管这些,以最快速度冲进厨房……
从厨房走出来,我右手抓着一把菜刀,左手拿着一只水壶。此时追我的两个男人刚好进了大排档,我瞄准了把水壶砸出去,砸中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水壶内的热水洒出来烫到那家伙哇哇大叫,手里的棍子都掉了。
“来啊,不怕死就过来。”我抓着菜刀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
没受伤那个男人真不怕死,动作凌厉的窜了过来,他异常凶猛,举起棍子就砸我,不过他没有我快,被我躲过几棍以后狠狠揣了裤裆一脚,连连后退把桌子都撞翻了几张。我喘了几口气,速度逼近他,菜刀架在他的脖子里,骂道:“继续砸,看谁先死。”
他不敢动,不敢说话,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妹妹倒说话了:“小心。”
我感觉不妙,立刻闪到一傍。
原来那个被开水烫到的男人从背后搞袭击,不过他眼傻了,随着我闪开,他击中到了自己的同伴,一棍子正中脑袋,鲜血飞溅。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立刻回头一脚把他揣倒在地,然后一通乱踢,踢到他大声求饶了我才说:“滚,带着你的同伴滚。”
那家伙爬起来,带着他那捂着自己脑袋摇摇欲坠想昏过去的同伴火速离开。
我抹了把冷汗,舒了口气,把菜刀放到桌子上,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交给那个小妹妹:“谢谢你,小妹妹,这是赔偿你们砸坏的东西的。”
她不接,我直接把钱塞到她手里,转身冲了出去,回去找林可可。很郁闷,在原来的巷子里没有找到,一路追出去才看见她被一个男人架着准备塞进车里,那个男人是丁白……
林可可大声尖叫,并不停的挣扎,然而丁白不管她这一套,很粗暴的对待她,塞她进车里。看见如此一幕,我火冒三丈,恶向胆边生,在我的印象之中,自从来到这座城市开始我就没试过那么渴望揍人,但此刻,我想揍死丁白。
我以最快速度冲过去,抽住丁白的后领往后一拖,他整个人摔倒地上,痛哼着。然后,他抬起头看见是我,两眼很明显地射出一束惊恐的目光。
“丁白,今晚不揍死你,老子就不姓陈。”我踢了他一脚,“来吧,别说不给你机会,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跟我打一架。”我不趁机偷袭,我就要光明正大揍他,我力气怎么着都比他大,像他这种过着纸醉金迷的腐败生活的男人,够我打才怪了。
丁白青筋暴起,脸色发青,却没种站起来迎战,而是赖坐在地上,挪动着自己的屁股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他竟然摸到一块灰色的板砖。这下他的信心膨胀开了,蹭地站起来,昂着脖子叫嚣道:“过来,过来啊,不是单挑么?”
我能过去吗?当然不能,我瞪着眼睛往后退,退了五六步,林可可突然冲了上来,交给我一个武器,是丁白车子的方向盘锁。那一秒,我乐得笑开了花,丁白则一副想哭的模样,迅速扔掉板砖撒腿逃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