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谨言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的,那是我兄弟,你懂个屁。”
“属下知道了。”
对上这样不按理出牌的主子,密探立马改了口风。
龙谨言乐得嘴巴咧到耳根,去侯府找林致远报喜,顺带着将自己的丰功伟绩好好吹嘘了一番。
“阿远,我的探子说你爹今晚会去提审那狗东西,咱们也跟过去去瞧瞧?”
林致远冷眼睨他:“你去不合适。我一个人就行。”
龙谨言唇边勾着抹坏笑:“嘿嘿,你的伤还没好全吧,如果添了新伤,洞房花烛使不上力,你那如花似玉的娇妻还不哭死。”
林致远皱眉,像是在认真思考龙谨言的话。
“行了别墨迹,就这么定了啊。”
龙谨言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贼兮兮地走了。
林致远眯着滟潋的眸子,半晌没吭声。
和龙谨言说的一样,到了夜里,威远侯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他带着从大辽刚回来的那个密探,一同去了城郊。
林致远和龙谨言一个人也没带,跟在马车后面,黑色的夜行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一条密林,再往前是一堵岩壁,高耸如云,前方已无去路。
马车在岩壁前停下,两人下了马车,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岩石轰然而开,露出中间可容一人通过的甬道。
龙谨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居然藏在这里,怪不得老子将京城挖地三尺也没找着人。”
林致远冷冷横他一眼,龙谨言讪笑两声,闭嘴。
“龙谨言,待会一切听我指挥。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龙谨言收了嬉笑,郑重点头,两人小心翼翼跟上去。
因威远侯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们贸然进去极易被发觉,所以只能守在门外,等威远侯离去后再说。
很快,威远侯大步从洞内出来,英俊的面庞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更外阴鸷,他厉声对密探道:“你速去彻查此事,本侯倒要瞧瞧是谁干的。”
龙谨言迅速和林致远交换了眼色。
方才里面显然发生了什么。
否则威远侯不会这般气急败坏。
威远侯走后,两道黑影快速掠进山洞,待看到一地鲜血,林致远面色冷凝如霜。
“人死了,我们晚了一步。”
龙谨言蹲下摸了摸那人的脉搏,一脸败兴。
林致远陷入沉思,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母亲只是单纯被人诬陷私通,为何
那些人如此大费周章杀人灭口?
对一个故去的女人而言,名节其实远没有那样重要,而且他自己也并不在乎侯府的庇护。
林致远沉下脸。
他想到他派去大辽的密探至今了无音讯,而且母亲少时在大辽的那段经历,像是被人故意隐去了一般。
不光是他,包括威远侯,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匆匆忙忙提审那辽人。
这一刻,林致远开始怀疑,他会不会真的不是侯府的孩子,而是母亲和他人私通生的。
他走到那死透了的辽人跟前,瞧了瞧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