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对林致远心生芥蒂,将受伤的他放在侯府,白晓儿总归不放心。
芜园如今固若金汤,四处都是他的人,无疑是养伤的最佳选择。
“晓晓,你和以前不一样,变得会疼人了。”
林致远将她柔嫩的小手包裹进掌心,紧紧握住,心里想到:那件事已经安排好了,就让那些人再蹦跶几天。
至于威远侯……
他垂下眼睑,眸色浓深如墨。
总会有他后悔的那天。
吃完晚饭,林致远死乞白赖央白晓儿配他一块儿睡,白晓儿应了。
林致远眯着眼睛看她,眸中碎芒隐隐。
白晓儿知道他心中准没想好事,冷笑了两声。
夜里,穿着寝衣披散着头发的白晓儿让紫苏在林致远床边搭了张软榻,再铺上厚厚的鹅绒絮,就是她睡的床。
林致远啼笑皆非:“你这个小骗子。我让你陪我,不是让你这样陪的。”
“不是这样是怎样?难道和你同床共塌?”
白晓儿拉过被子盖上:“今天是第一天,晚上你可能会发热,有我守着,你安心睡吧。”
说罢吹熄蜡烛。
整个内室陷入静谧。
黑暗中,白晓儿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林致远枕着手臂,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桂花的香气从窗外飘进来,带着脉脉的甜,白晓儿的脸突然红了。
“怎么还不睡。”
她娇柔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在想你。”
他看着她,眉眼含笑。
“晓晓,能这样看着你,陪你一同入睡,这样的事,就像在做梦。”
林致远絮絮地说着:“那个时候你不理我,闹着要嫁汪如笙,我就是这样整夜睡不着,最后要靠药物才能入睡……晓晓,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在一起,好吗?”
“好。”
白晓儿从榻上坐起,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林致远,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辈子跟着你。”
“我听到了,你要记得你的承诺。”
林致远捞起一缕发丝,吻了一下。
“睡吧,很晚了。”
或许是因为林致远的药管用,受了这样重的伤,他居然一夜也没有发热。
这证明他的伤无碍了。
翌日清晨,白晓儿起来给林致远煎药做早饭,等她端着托盘进来时,林致远已经穿好衣裳,手中拿着一卷书。
紫苏拿着温热的帕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小姐……”
紫苏看见白晓儿,似乎有些猝不及防,她愣了一下,伸手来接白晓儿手中的托盘:“小姐让我来吧,这些粗活哪儿用得着小姐来做。”
“没规矩。”
林致远眸色一冷,面上似罩了层寒霜:“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你也做了十几年的奴才了,在主子面前怎么称呼不用我教你吧。”
“奴婢知道错了,大人饶过奴婢这次吧。”
紫苏猛地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