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秉烨气极反笑,指着盛寒安连声道:“好好好!伯远侯教出来的好孙女!”
他拂袖坐在高座上,声音森寒的如隆冬的冰锥:“罪妇盛氏贬为庶人,当即杖杀。”
盛寒安一听自己就要被杖杀,竟像疯了似的,撕咬着上前抓她的太监,她神情癫狂,五官极近扭曲:“你们别过来!本宫可是怜婕妤!本宫的祖父是功名显赫的伯远侯!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不准碰本宫!”
两个小太监顾不得她疯咬的嘴,硬生生拖着她就要出殿门。
“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化为厉鬼,本宫也不会放过乞颜苏代!哈哈哈哈……”盛寒安真的疯了,她极近癫狂的样子吓坏了拖着她的小太监,嘶喊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凄厉至极,叫人毛骨悚然。
“罪人常同甫押入大理寺,三日后斩立决。”
“贱婢惜容……”
未待荣秉烨说完,惜容已是一头撞在了殿中的柱子上,顿时鲜血从她的头上喷涌而出,绚烂极致的红刺得众人眸光一颤,她瘫倒在地上,口中喃喃着,“总……算解脱了……”
荣秉烨嫌恶的摆了摆手,殿内的小太监忙上前清理惜容的尸体。
“顺仪梁氏,与虎谋皮,构陷宫妃,打入冷宫,此生不得出。”
“伯远侯心有反意,即刻通知大理寺,查抄伯远侯府。”他薄唇轻启,吐出这么一句话,桓谙其忙跪下:“是,奴才这就去办。”
江宓淡漠的瞧着他一句句的判定生死,这场景似曾相识,似是代儿失宠时,他也是这般漠然的下旨,想到这里,江宓唇角勾了个嘲讽微笑。
荣秉烨看着殿下依旧跪着的江宓说道:“韶婉仪揭露盛氏罪行有功,晋为婕妤,赐居永宁宫主位。”
“嫔妾谢陛下恩典。”江宓心中毫无波动,只是淡淡的谢恩。
荣秉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灼灼有你这个密友,实属难能可贵,朕希望,你们以后都能这么扶持下去。”
“是。”
自早上梁顺仪被带走后,苏代便派了华清去盯着。
当华清说盛寒安被桓谙其带着御林军押着进了大殿时,苏代唇角满是快意的笑,可华清又说江宓带着盛寒安身边伺候的惜容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进去了,苏代蹙着眉惑然道:“宓姐姐怎么去了?”
“奴才不知,后来奴才便回来向小主报信了。”
“哦,那你再去盯着。”
华清得了命令,乐颠颠的跑了出去,正跑到半道上却瞧见帝王的仪仗正往沉香馆的方向过来,他心神一慌,不知是福是祸,跌跌撞撞的便跑回了沉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