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种师道颇为畅快的大笑了一阵,莞尔道:
“没想到这天下还有如此识情识趣之人,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后生,更还是与老夫同殿为臣的知府。想我种家数代先辈若是泉下有知,听得小兄弟此言,死亦当能瞑目矣!小兄弟英武不凡,相貌堂堂,更兼身手过人,侠义为先,如此年龄便已贵为一府知府,日后前程当是不可限量啊!惜乎老夫孙女年纪尚幼,否则倒真想与小兄弟结个亲家!”
此时那黑衣女子早便已回过了神,眼见着面前的俩人视自己如无物,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在那儿互相拍着对方的马屁,大有要聊到天黑的样子。黑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恼之色,抿了抿嘴,右手抖了个剑花,照着薛明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靠!招呼都不打一声,偷袭啊!还好老子够机警,一直就在留神着妹子你呐!
种师道虽说是沙场老将,手底下也有着不少的人命,但黑衣女子既然能够出现在这刺杀环节的最后一步,其身手自然也非是之前的普通刺客所能想比,甚至比之缠住了种师道身边的那两个护卫的五个杀手也不遑多让。
“铛!”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种师道手中的长刀就已经被黑衣女子使了一个巧劲儿给挑飞了出去,眼见着下一招就将要刺向种师道的心口!
说时迟,那时快!薛明脚尖点地,身体前冲,一个飞跃便即闪到了那红衣女子的身后。葛然的,一股淡淡的幽香就萦绕在薛明的胸腹之间,浓郁时似乎就围绕在你的身边,待你努力去嗅时却又忽的淡不可闻起来。即陌生而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女人,这香气却似乎总有些熟悉的味道在里面……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不寻常气息,黑衣女子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就是一剑!
只听“嘶”的一声,长剑划破空气的声响传来,黑衣女子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并无划破的感觉传来,知道不好,当下也不回头,手中的长剑却是去势不止,身体就仿佛是失去了重量一般被手中的长剑拖拽着也一起向后滑行了足有两三丈,方才堪堪停了下来。
薛明倒是没料到黑衣女子的反应如此敏锐,大意之下只好躲到了一边,然后随着黑衣女子的身体向后滑行,薛明也慢慢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等到那黑衣女子停下了身体之时,场上的情势也变成薛明背对着站在了种师道的身前,与那黑衣女子正面相对的状态。
然后那黑衣女子也不动作,就这么定定的看了薛明半天,眼神儿迷离,明显是正处在了走神之中。
妹子不动手,薛明也就懒懒的挡在种老将军的身前不动弹。反正时间越是拖下去对于刺客一方就越是不利,等一会儿官兵和京师的驻军赶到,这场刺杀就算是失败了。
倒是薛明身后的种师道,眼瞅着身前的俩人在那儿玩起了沉默他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下拖的越久,对自己这一方就是越有利的。因此对于目前的这种情况也是乐见其成,甚至还对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薛明抱拳行了一礼道:
“这位少侠,尚未请教尊姓大名?承蒙相救,老夫感激不尽!”
薛明也不回头,略微侧着身子恭谨的也是抱拳行了一礼,嘴里轻笑道:
“种老将军言重了!下官薛明,添为郓州府知府。种老将军身为我大宋朝的擎天一柱,西北一线抵御外敌侵略的国之柱石,种家军保我大宋边境安宁近百年,为天下人所敬仰。我大宋能够承平多年,哪一个不是受了种氏一门的恩惠?休说本官还略会一些拳脚功夫,便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当豁出性命护得种老将军周全!况且下官有幸,与种老将军还是同朝为官,便是为了顾全此同僚之谊,也不能视而不见不是?”
“哈哈哈哈!”
种师道颇为畅快的大笑了一阵,莞尔道:
“没想到这天下还有如此识情识趣之人,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后生,更还是与老夫同殿为臣的知府。想我种家数代先辈若是泉下有知,听得小兄弟此言,死亦当能瞑目矣!小兄弟英武不凡,相貌堂堂,更兼身手过人,侠义为先,如此年龄便已贵为一府知府,日后前程当是不可限量啊!惜乎老夫孙女年纪尚幼,否则倒真想与小兄弟结个亲家!”
此时那黑衣女子早便已回过了神,眼见着面前的俩人视自己如无物,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在那儿互相拍着对方的马屁,大有要聊到天黑的样子。黑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恼之色,抿了抿嘴,右手抖了个剑花,照着薛明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靠!招呼都不打一声,偷袭啊!还好薛明够机警,一直都有在留神妹子的动向。身形后撤一步,伸右手食中二指拨过了剑尖,嘴里调笑道:
“慢来,慢来!且听小生一言。卿本佳人,奈何为寇?”
黑衣女子闻听此言,却是并不搭话,反是柳眉微竖,步步紧逼。一言不的默默加紧了手上的攻势,迫得薛明不得不将接下来的话咽回了嘴里,身形极闪动,躲避着黑衣女子手中连连刺过来的长剑。
约摸十多招后,黑衣女子手中的招数便慢了下来,薛明觑得机会,一个矮身避过了黑衣女子手中的长剑,身形前冲,迫进中宫,右手抬起照着黑衣女子持剑的右肩便是一掌印了上去。
黑衣女子避之不及,只得硬受了薛明一掌,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人却是顺势倒退了开来。一丈开外的地方,黑衣女子呆呆的站在了那儿,只是伸出左手捂着自己的右肩膀,看着脱手飞到了薛明脚边的长剑。
薛明低头,用脚尖将长剑挑起,伸右手接住了,左手微弹,长剑出一阵悦耳的清鸣声。薛明抬头朝着黑衣女子看了看,长剑倒转,递向了那黑衣女子所在的方向,嘴里笑道:
“姑娘可是认输了?若是不然,我们再来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