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晚了就来不及了。
周正心里也是抖了抖,眼睛盯着棺材,“爹,来做法事的道长怎么还没来?”
“已经来了。”
“可是我没看见?”
他话音刚落,便沿着他爹的目光见一名年轻的道人拿着桃木剑在做法。
周正定定看着那道人
,仿佛在哪里见过,但脸转过来,又觉得是个普通的得再普通不过的男人长相。
“做法,会用桃木剑吗?”
丧事做法事一般用的是法器,多是乐器一类,或者的会发出声响的法杖。
从来没见过哪个道人用桃木剑的。
仿佛来驱邪捉鬼似的。
还想再看一会儿,已经听见他爹提醒他,“别愣着,快干活,千万莫要误了少爷的时辰。”
…………
“人呢?”
此时此刻厉家丰和厉家茂带着人闯入了西院。
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蒲遥。
打开厢房的门,却见厉家文在里面。
厉家茂颤抖的喊的一声:“三哥!你看、看见了没有,飘是上面的是不是咱们二哥?”
屋内情况十分诡异,厉家文看起来有些狼狈,而他对面飘着的竟然是厉家仁的鬼魂。
厉家仁脸色苍白,双眸赤红,十指长着漆黑尖锐的指甲,一看就是厉鬼之态。
“你们这群贱人,把我的遥遥藏在哪里——”
他一副发疯的样子,横冲直撞的去杀人。
他的魂体黑如浓墨,如利箭一般俯冲,仿佛要将觊觎自己妻子的兄长和弟弟们全是杀光。
恐怖的力量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整个厉府狂风大作,连西院的屋顶都在吱吱做响,若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坍塌毁灭。
可奇怪的是,如此强大的厉鬼竟然没有伤到在场的人一分一毫。
仿佛只是一团浓烟冲了过来,气流的力量将人击退了几步,只让他的兄弟们身上沾染了如黑雾般的阴气。
厉家文冷冰冰的盯着他:“原来是你!”
多日来恍惚,以为之间是患上了多重人格分裂症。
他另一个人格,和二弟的妻子日日相会,夜夜耳鬓摩挲,他有时能看见,又不能看见。
当他迫切想要拿到身体的主动权时,永远是无能为力,好像被巨大的压力压住,他被关进漆黑的屋子里,如同困兽一般。
有时候又拿到了主动权。
昏昏沉沉的,他几乎分不清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