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走了过来,既妖娆又不失端庄,身上自带的香气与周遭的酒精味交织在一起,坐在意泽身边,“怎么不把知许也一起叫来,大家都认识。”
“她就是一个全职太太,和你们没话题。”意泽勾起薄唇冷笑一声。
盛知许是一个孤儿,十岁的时候被他的爷爷奶奶收养了以后一直在乡镇上生活。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不适合这种觥筹交错卖弄圆滑世故的场合。
柳烟拍了拍意泽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劝说,“你早点回去吧!别让她在家等你了,毕竟你们是领了证的夫妻。”
说到这里,意泽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当初他和柳烟差一点就订婚了。
但他最后娶了从未见过面的盛知许,签订了三年的结婚协议。
“我回家还要看她脸色吗?”意泽眼眸里凝聚着冰霜,抬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后半夜,医院。
长长的走廊里,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斑驳的地面上,映照出一条孤寂而漫长的影子。
盛知许一个人坐在铁质椅子上,她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身上全是泥水,眼神呆滞,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瞳孔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恐惧与无助,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沉寂,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高挑的女人突然拼了命向盛知许跑了过来,待坐在盛知许身侧后,她那双温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捧起盛知许沾满泥污的脸颊仔细检查伤口。
“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泥石流滑坡的伤者里边有意家少夫人,立刻跑过来了,你受伤了吗?”
隋幸是盛知许的大学同学,也是盛知许的闺蜜,出身于书香门第,是医院的神经内科的医生。
盛知许突然扑进隋幸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声音颤抖,“我没事……就是差点死了。”
在山上的时候,她差一点被泥石流卷走,突然有一个胳膊拎着她的后脖颈就把她拎在栏杆上了。这个男人和她一起费劲地爬到了屋顶,才幸免于难。
“意泽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人间蒸发了?”隋幸给意泽打电话,被意泽直接挂断。
盛知许垂下眸子,表情有失望,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不想让我去工作,故意把司机叫走了。”
她和意泽之间,没什么感情,有感情也被两年前的事情都斩断了。
隋幸双手叉腰,刚刚打算状告意家爷爷奶奶就看到柳烟发了朋友圈,照片里灯红酒绿,她身侧就是意泽。
定位在Sugar酒吧,时间是两小时之前。
隋幸的声音如同被压抑的雷鸣,骤然间在空旷的走廊里炸响,“神金吧!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差点遇难,他可倒好,夜会老情人啊!来我这里治一治吧!”
盛知许也看到了,双唇被自己咬得泛白,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很忙,原来是忙着给柳烟接风。「新书和大家见面啦!一天都没歇着!本书不为虐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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