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烦,任由手机不断震动,打出租坐进车里才接。
那边语气很急,夹带着哭腔,“这都好几天了,你怎么一点儿不担心你弟弟,可是你亲弟弟……女婿呢,我要跟女婿说。”
商仪深吸了口气,“妈,他没在我身边,他白天在公司工作……”
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闹离婚?你不要犯傻,离婚妈妈是不同意的。”
商仪垂眸沉默,柔顺的发丝遮住脸上大部分情绪,她支着下巴凝视车窗外被雨水冲洗后,格外干净的绿色花坛,青色的柏油路。
顾秋兰从商尚蹲局子的事扯到商仪婚姻上,又从婚姻扯回正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商仪都没怎么听心里。
回到家全身快湿透,外面的雨下起来就像不要命似的,上下车这点功夫裤腿就吸饱了,能拧出水。
找毛巾擦头发,清理身上湿衣服,抬眼瞧见小保姆一脸无所事事。
“我淋雨了,需要洗澡,麻烦你帮我放水。”
小丽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她,看见玄关处几个新鲜的脏脚印,满含心痛,就差指责女主人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商仪脚步放轻,绕过去,看了一眼,“不好意思。”
小丽赶紧拿干拖把弄干净,上楼放洗澡水之前,今天第二次问:“先生今晚回来吗?”
商仪梳理发丝的手指一顿,转过身望她,“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神色透着古怪,试探性说,“呃……先生好几天没回了,最近工作很忙?出差了?”
商仪笑笑,没回答。
陆吟迟在家时小丽手勤快嘴巴甜,又有眼色又会做饭。一句一个先生,喊的叫一个亲切。
不是商仪挑剔这个行业的专业性,偶尔女人的第六感也是很敏锐的,年轻有几分姿色的保姆,三十来岁事业有成的男主人,有时单方面,有时双方面,很容易发生点什么耐人寻味的情愫。
最近这半年,她就发现保姆爱漂亮许多,尤其陆吟迟在家时,拖个地都要擦口红,又红又亮那种张扬颜色。
小丽年纪不大,是本地妹子,因为家境还是某些原因辍学出来做家政服务,商仪具体的不太了解,只不过一开始在简历上看过一些介绍。
商仪其实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她人生的第二十五年就像一道分水岭,从嫁给顾吟迟开始就走上了一条快速脱贫的致富之路。
不过很不幸,因为夫妻之间某些原因,小丽要同她一起守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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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书感觉手里的保温桶比烫手的山芋烫手多了。
刚才前台打过来电话说有个自称是陆太的人被拦在楼下,请示秘书部的人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