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得手,接下来的攻势就连绵不绝。
上杉清左冲右突,笑容肆意而桀骜,两柄鬼切犹如吐信的毒蛇,招招不离宫川勇的周身要害。
失去了先机,负伤在身的宫川勇招架起来已经没有当初的轻松了,他受伤的手臂颤抖着,单手持刀,应付着上杉清加了码的雷刀,已经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书说虽长,实际上这不过是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情。
一个交错,新选组的总长大人就挂了彩,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狠狠的压着打,眼看就要饮恨与鬼切剑下。
那些新选组的剑士仿佛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睚眦欲裂,大声呼喝着便想持剑来救。
一时间,呛啷啷的刀剑出鞘声不绝于耳。
芥川龙之介本来在兴致勃勃的看戏,但其实手中已经做出了救援的准备。
他是知道上杉清的“强”,但他更知道宫川勇的“强”。
那可是一位正在巅峰时期的剑豪,同时也是英魂的链接者,这几十年来,倒在他手里的鬼神与超凡者不计其数,他就是新选组的旗帜。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来,作为新选组的总长,宫川勇在政客的位置上发光发热,作为剑士的那一面,却已经锈迹斑斑了。
他的实力没什么问题,照样能够指挥壬生狼驱逐鬼神,镇压京都,但是他本人的剑心,恐怕早就蒙尘了。
再加上刚刚上杉清和芥川龙之介震耳发聩的话,更是让他的信念动摇了一丝。
这一丝的动摇,就很致命。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位剑士的溃败,就始于信念的松动。
新选组的剑士动了,上杉清处于上分,芥川龙之介自然不能让他们这么去围攻自家的“老板”。
用缠着绷带的手扶了扶礼帽,芥川龙之介喃喃自语。
“什么啊竟然连宫川勇都不是上杉的对手了?”
“开玩笑的吧这可是和上杉的老师齐名的天下五剑之一,天然理心流的当家剑豪啊”
“。”
“早说啊!早说你猛成这样,我何必去阿谀奉承那些财阀的公子少爷!”
“啧”
“咱还是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嘿,可以可以,以后看来也不用在那些耀武扬威的官老爷面前低头了。”
说着自言自语的话,芥川龙之介手里的活计可没停。
墨玉手杖一顿地板,他的表情一肃,变得有些癫狂。
“杂鱼就做好杂鱼的本职工作,负责围观就好了,那种层次的战斗,岂能让你们插手?!”
“虽然我没带人来,可我再怎么说,也是收藏品协会的会长啊。”
“你们如此做派,岂不是。”
“没把我放在眼里?”
“罗生门!”
一声低喝,整座建筑开始了有节奏的律动。
木质的地板开裂,露出了黯淡的土灰岩石,在那之中,一扇高耸宽广的大门攀升而起,隔开了战场。
古式的城门泛着幽深的微芒,随着芥川龙之介的手杖挥动,城门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