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高马大的不良头子突然爆喝一声。
“上杉桑!您好!”
他一个标准的九十度深鞠躬,两手掐腰,声音洪亮,丝毫不顾暴雨将他淋了个通透。
这架势上杉清太熟了。
东文真希手下的黑帮,在见了他这位“东文的剑鬼”之时,就是这么问好的。
这是极道中的规矩,声音越大代表你越尊重老大,这不良学的有模有样的。
上杉清被这下整的有点懵逼,他依旧尴尬的笑着,迟疑道:“啊你是”
那不良头子听出了上杉清的犹豫,连忙抬起头,满脸横肉的脸上堆砌出了有些浮夸的笑容。
“在下远坂虎,我们曾经见过面的,上杉桑。”
“喔!远坂,啊。真是好久不见。”
看这样子,也不是来打架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上杉清揣度着远坂虎的来意,随口寒暄着。
“是,我们曾经在校门口见过面”
这话没说完,他就看到远坂虎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请不要再提那件事了,上杉桑,那是我的不对,冲撞了您,请您原谅。”
“而且,那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上杉桑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我。”
“但您单人只剑杀进东文会本部,以铁血手腕镇压评定间的极道干部的时候。我也在场!”
“。”
上杉清一拍脑袋,有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当时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对这种小事没有关注罢了。
可他马上皱起了眉,疑惑道:“远坂。以你的年龄,竟然也能去参加东文会的评定?”
“你们家是东文会下属的组?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不过。怎么说去的也应该是你的父亲吧?”
大高个远坂虎苦笑了一声,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让你见笑了,上杉桑,实不相瞒,那时候东文会的局势动荡,我家的远坂组也受到了波及,我父亲被人袭击,受到了多处刀伤,意识昏迷进了医院,远坂组被我叔叔代理。”
“叔叔一向和父亲不和,其实。父亲被暗杀这件事,我总觉得。”
“算了,我也没有证据。”
“叔叔是个胆小的人,他觉得东文宇召开评定,宴无好宴,就打发我去参加,我也不情愿,但总不能让父亲的远坂组遭人看不起,就咬牙去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我不起眼,坐在角落,离窗户近——您从外围一路杀进来,砍到了无数黑衣怪人的场面,被我有幸见到了。”
“您真是犹如鬼神般的勇猛,东文的剑鬼名不虚传!”
恭维话过滤过去,其余的话说出来,上杉清顿时就脑补出不少剧情。
也怪不得远坂虎还窝在学校里,父亲住院了,远坂组被叔叔控制,他估计受了不少排挤,说不定还有暗杀,只能待在学校里,像只丧家犬。
上杉清并没有露出多少感叹之色,极道中人受伤被杀太正常了,君不见一代枭雄东文觉,依然免不了横死的命运。
他正打算随便应付两句,赶紧回家的时候,突然见远坂虎一咬牙,轰然的跪倒在地,给他来了个更标准的土下座,咬着牙闷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