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猛然俯身吻住了我的唇,霸道地撬开了我的牙齿,热烈而绵长。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我立刻反应过来,抬手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在梁立的脸上。
一声脆响之后,梁立停止了动作,鲜红的指印在他的脸庞上浮现,他发出低低的冷笑,笑声如一把锯子在我的心上来回地切割,他被我激怒了。
“挣扎吧,哭吧,喊吧,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得到你!”他的疯狂让我不寒而栗,我用力地挣脱他向外跑去,他却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用力一扯,“刺啦”,尖锐的一声之后,我的衣服被扯破了,露出半截胸脯。
梁立将我甩到了沙发上,然后扑了上来,我挣扎、哭喊、捶打,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衣服一件件被他撕开。从第一次见面起,凭直觉我就认为他是个危险的男人,而现在他终于对我张开了锐利的爪牙。
我的手在挣扎的时候碰到了手包,我趁机将手放进包内摸出手机,手指放在home键上,指纹解锁,长摁home键语音助手Siri启动了。
“曾峻!打电话给曾峻!”情急之下我能想到的就是向警察求救,向身为警察的曾峻求救。
梁立听见我突然冒出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狞笑道:“你还想叫曾峻,在这个时候你心里想的人是曾峻吗?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谁都救不了你!”
我的衣服被扯干净了,完全裸露在了梁立的身前,他紧紧地摁住我长驱直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Siri听到语音指令之后,开始拨打曾峻的电话。我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接通,只能痛哭着绝望地呼喊着“曾峻”的名字,那个每次在我遇到困难和危险都会挺身而出说要保护我的曾峻哥哥,那是我此时此刻身陷绝境中唯一的希望。
“曾峻,曾峻……救我啊曾峻哥哥!”
“温婉,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电话接通了,电话另一端的曾峻听到了我哭喊着求救的声音,他焦急地吼道。话筒的声音虽说很小,但是我和梁立都听到了。
已经不用再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梁立的喘息声,我的痛哭呻吟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曾峻暴怒地冲着话筒狂喊。
“澜色!我在澜色!”梁立从包中翻出电话正要挂断,我说出了地名。
梁立摁着我,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痛苦将时间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钟就像一年一样漫长,仿佛沉沦到无间的地狱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忽然,梁立的身体一阵颤抖,他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痛苦终于结束了吗?不!对我今后的人生而言这才刚刚开始!
梁立眼睛里面的怒火和欲火熄灭了,他起身拿起了一件衣服盖在瑟瑟发抖抱成一团的我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我终于得到你了!”
他坐在那里,居然并不逃走,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低头思索着什么,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目光里满是疑惑,他问:“我……得到你了吗?”
我紧紧地缩成一团,面对这个恶魔,我内心只有恐惧,全身颤抖的恐惧。
警笛声尖叫着由远而近,警车停在了楼下,门被一脚踹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向着楼上冲上来,梁立仍未逃走,只是淡定地等待着。
曾峻手上握着枪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梁立。接到我的求救电话之后,他孤身一个人飞速赶来,额头上满是汗水,衣服紧紧地贴在后背上。
看到我蜷缩在沙发上被凌辱之后的惨象,他脱掉衣服盖上了我仍暴露着的腿,目眦欲裂,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的眼神交织着悲伤、愤怒和怜悯,仿佛那个受到伤害的人是他,他嘴里念叨:“温婉,温婉……”
听到曾峻的声音,我那如死水般的大脑中终于激起一阵涟漪,我闻声抬头,死灰一般的双眸中渐渐泛起了一抹亮色,是曾峻!那个从小到大保护着我的曾峻哥哥!
我一把抱住了曾峻,失声痛哭起来。
曾峻浑身哆嗦,他猛然站了起来,将枪口抵在了梁立的额头上,几乎是嘶吼着说:“我要杀了你!”
“你不能杀我,你是警察。”梁立迎视着曾峻的目光,淡淡地说,“你所信奉的理想,不就是执行法律的正义吗?你应该把我抓住,交由法院判决,由法律来惩罚我。”
强奸罪吗?顶多判个三年。而以梁立的身份和能力,他甚至不可能得到任何真正有效的惩罚,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是要遵循进入警界时宣下的誓言呢,还是亲手执行正义宣泄这一刻的仇恨?曾峻握枪的手在颤抖,最终……曾峻颓然地放下了枪。
曾峻转身向我走来,而梁立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暴起偷袭曾峻。曾峻被梁立一拳砸倒在地,他扑过去夺下了曾峻手上的枪,形势瞬间转换。
梁立持着枪指着曾峻,面色狠戾:“你居然敢用枪指着我,现在我就让你试试被枪指着的滋味。”他拿着枪托狠狠地砸向曾峻的额头,看着他头破血流才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