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夏言清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吐不止……
吐过之后,她趴在那里,许久才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
夏言清挣扎着起来,走到洗手台前,望着里面的人儿,两只眼睛空洞无神,清纯无害的脸蛋苍白如纸,若是细看,可以发现自己往昔白净无暇的肌肤布满了斑点,这些都是她讨生活留下来的痕迹。
这些痕迹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夏言清,她再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是陪酒卖肉的低贱贫民。
“不,我不是!我不是!”
夏言清忽然尖叫了一声,哆嗦着手,打开手袋,掏出化妆包,颤抖着往自己的脸上扑粉,遮掩脸上的瑕疵。
很快,一个妆容厚重,皮肤无暇的美艳脸蛋出现了。
夏言清满意地笑了笑,抿了抿红艳的嘴唇,将所有东西都装进包包里,深吸一口气,走出洗手间。她今晚的目标是拿下那个叫王总的人,否则,她就要流落街头了。
因为她已经欠了房东两个月的房租。这几天,为了躲避追租,她每晚回去,都不敢开灯,生怕被房东发现。
这样提心吊胆的穷日子,她过够了!
她再也不要相信白文雅临终前说的话,“言清,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清白之身。这样,你才有机会做回人上人!富家子弟是不会捡破鞋的!”
夏言清回忆自己过去的这两年,自从白文雅得了胃癌,花光了她们手头的储蓄,撒手去世后,她就一直靠在酒吧里卖酒讨生活。
酒吧那种地方,最不缺富豪子弟,她每晚都使出浑身解数去勾搭那些一次至少要一打高档酒,动辄花费几十万的公子哥,却始终一无所获。
因为这些公子哥又不是瞎子,谁不知道她夏言清曾是夏家的千金,而夏家是得罪了厉祁景的破落户,所以,别说爱上她,就连包养她都不敢!
夏言清一直记得有一次,她已经勾搭上了一名刚回国的公子哥,人都坐到了他的那辆劳斯拉斯上,跟他回了别墅。
结果呢?
“表哥,你怎么带这么一个女人回来?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接下来,夏言清站在那里,手脚冰凉地听着这位公子哥的表弟手舞足蹈地讲述她父亲干的好事。
最后,公子哥的表弟拍拍他,“表哥,你要是不怕得罪厉祁景,就当我今晚什么也没说。”
公子哥自然不敢得罪厉祁景,一来,他刚回国,自家的泰半产业都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把持,他没有根基,急需建立自己的关系网,那么决定不能得罪厉祁景;二来,他对夏言清又不是真爱,不过是看她长得还算清纯漂亮,想玩玩而已。
其实,若非夏言清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花钱大手大脚的,单靠酒吧卖酒的收入,完全能让她过得挺滋润的,毕竟一晚上的收入有时候就能赶得上一个普通上班两个月的工资呢。
而卖酒这个工作,后来也因为夏言清得罪了人,而被酒吧辞退了。
为了生计,夏言清只好转战夜总会当陪酒小姐。在这里,夏言清大失所望,因为她没想到自己付出被咸猪手摸腿摸脸揉胸的代价,赚得其实并不比买酒多。有时候,一晚上都白干了,还常常要被领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