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源自然也忍不了,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她现在是受了药物控制,如果真的要了她,那就是他趁人之危。
他看着她,试图和她讲道理,“小瑜,你听我说,你现在的理智已经不清楚了,我不能这么做,等你清醒之后,你会恨我的!”
“我不会,我不会!”她狂乱的摇头,脸上满是泪水,捧着他的脸又吻下去,含糊的恳求,“钱源,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忍不了了……”
他的理智也已经是濒临崩溃,用仅存的一丝薄弱的意志力拉开她,深吸一口气道:“叶小瑜你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钱源!我知道你是钱源!求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
她终于哭喊出声,钱源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宣告瓦解,终于旋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颤抖的问她,“叶小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后悔不后悔?”
“我不后悔,以后也绝不怪你!”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他禽兽不如也罢,可他始终见不得她受苦。
钱源把她抱起来,合二为一的时候却又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一层象征贞洁的阻隔。
他始终是不敢相信,这样娇艳妖娆的叶小瑜,竟然还是第一次。
他用了最温柔的动作去疼爱她,这一夜既狂乱却也迷醉,后来的时候叶小瑜一直在哭,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疼。
第二天清早,两个人相拥相抱的醒来,小瑜的脸上多少有点扭捏和不自在,这样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有些别扭,可她却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最近也发现了自己对钱源的感情,直到突破了最后一层防线,她似乎也能坦然的去接受着一切了。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许扬一手策划,如果不是钱源赶来了,她或许早就被那两个人渣玷污了。
钱源同样感慨他们现在的关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就舍不得放开她,可是温存缱绻还没过多久,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竟然是许扬。
他这一夜也不知做了什么,双眼通红,下巴还冒出了细密的清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和他从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他一见到叶小瑜就抓着她焦灼的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么关切的样子,好像全世界他就只在乎她叶小瑜似的。
可她只觉得可笑和讽刺,她出了这样的事,他竟然还在这里装无辜扮好人,就像是他多么无辜一样。
叶小瑜忽然觉得悲凉,她自认为许扬虽然暴戾狠心了一点,可他始终也算得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更何况经历了陈思思那样的初恋,他也始终没有忘怀,说明他还是一个长情专一的男人。
可现在呢?
她只觉得他虚伪,觉
得他恶心。
许扬还在不停的摇晃着她,上下查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可她只是轻轻推开他,冷漠淡然地说:“我要离婚。”
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钱源也从卧室走出来,在看到钱源之后,许扬更是妒火中烧,又像以前一样,用最难听的语言极尽一切的伤害她。
可叶小瑜却再也不会为他伤心难过了,最终只是轻轻地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并且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很多年前他和陈思思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那场婚礼,其实是真实有效的。
许扬不知道是怎么从叶小瑜家里走出来的,好像是自己失魂落魄离开的,又好像是被她连推带搡推出去的,房门关上的一刻,他似乎也听到了自己的心沉下去的声音。
慌乱无措,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态,下楼的时候还不小心踩了个空,从高高的台阶上摔了下来。
可他顾不上自己生疼的骨头和擦伤的手心,只是手脚并用的冲到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拾起了叶小瑜戴的那枚戒指。
梵克雅宝的钻戒,精美奢华的堪比艺术品,他至今都还记得自己买下它时候的场景,叶小瑜在他们婚前不止一次的提出一起去挑戒指,可他总是借口搪塞,结婚当天他才不紧不慢的去梵克雅宝的专卖店挑选婚戒。
导购小姐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戒指摆放在他的面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指了一个便准备刷卡。
他那么敷衍了事挑选的戒指,可是却被叶小瑜视若珍宝的戴了四年多。
他只觉得痛苦和难过,可他还来不及伤春悲秋,很快就接到了助手的电话,叶小瑜的事情,都是申恬在背后搞的鬼。
许扬转身赶回了医院,踹开申恬的病房门正要发作,却发现母亲周世莉竟然也坐在那里。
申恬怀孕了,并且一口咬住这孩子就是许扬的,重点是周世莉要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得了弱精症,周世莉又要不久于人世,她只想在临死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出生,能好好的抱抱他,这样死也瞑目了。
纵使许扬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想要当场把申恬撕碎,可是母亲就在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母亲没了最后一点念想。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申恬是个什么货色,他许扬决不可能替别的男人养野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申恬肚里的孩子大了,他立刻就会去做羊水穿刺手术验证dna,一旦查出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绝不会这样姑息了这个恶女人。
越是经受了其他女人险恶的内心和肮脏的手段,许扬就越是怀念叶小瑜的温柔体贴,无论如何,他始终都相信,至少叶小瑜曾经是真心待他的。
夜里无法入眠的时候,他总是会辗转反侧的想起叶小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