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笔法很快,凌南霄的饭都还没吃完,她就已经画好了,暴力熊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白纸上,身上是一个个精致的水钻,和商场里卖的毛衣链大体相近,可是又显得比那新制品精美奢华许多燔。
小孩子捧着图画本一脸惊讶,"哇,大姐姐画的真好……"
如果在榕城,她怕是要被人叫一句阿姨了,此时被小朋友的一句"大姐姐"叫的不胜欣喜,又给他画了一枚骷髅头的儿童戒指。
她画图的时候,凌南霄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眸色变得愈加柔软了一些,尤其是她和小朋友互动的模样,真的是很温馨。
如果他们也能有个孩子的话……
这个想法在凌南霄的脑中一闪而过,他先是一愣,可是那种感觉却反而愈加强烈了窠。
吃过早饭时间就差不多了,凌南霄借了客栈老板的公用电话打给了andy,一个多小时后,andy就派车来接他们了。
申恬出院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自是知道许扬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么弄死她,所以干脆借口去陪周世莉,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许家大宅里面。
许家祖上就是美籍华裔,因此很讲究奢华的格调,不比凌家讲究的是一种低调的内敛,许家欧式的小洋楼就能充分体现出那种矜贵高雅,这倒是和申恬拜金的理念很符合,因此也在这里住的十分顺心如意。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时间紧迫,怀孕时间虽长,可总会有生孩子的时候,孩子对申恬来说并不是一个长效保险,她必须要有多手准备,狡兔三窟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死的很惨。
在许家大宅住了一个多星期,申恬以出门散心为借口,找了个闲散的时间便打车去了城东那处复式花园别墅。
其实她这个时候应该老实的呆在许家大宅才对,可是她心里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实在是要寻求个心安。
棕红色的仿古门,申恬并没有按门铃,而是轻轻的敲了三下,每一下都很有节奏感,像是一种暗号。
房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看了她两眼,面无表情的侧身放她进来。
还是熟悉的装潢布置,申恬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男人,示好般的笑了笑,"怎么,看到我不开心?"
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撒娇,冷声问:"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申恬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看到他蹙眉,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声音也软了一分,"我们的孩子也想你了。"
这男人长得并不出众,五官只能算得上是周正,在阅男无数的申恬眼里,这样一张面孔顶多算得上是中等偏上。
男人脸上的森冷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松动,反而是愈加凛冽了一些,轻嗤一声开口道:"这是许家的后代,我可高攀不起。"
申恬嘟了嘟红唇,"亚奇,你生气了?"
"不久的将来你就是许家少奶奶了,我怎么敢在你面前生气。"
曹亚奇的声音虽然冷,可是也难掩语气中那一股酸味,申恬果然笑了,娇嗔的环住他的腰,"还说不生气呢,都吃醋了。"
她主动贴上来,曹亚奇也没有推开她,只是问:"你现在应该很不方便吧,这个时候还来找我,不怕被人跟上?"
"我当然是计划周全才敢出来的,许扬现在想着追他那前妻呢,顾不上我。"
"他顾不上你,你以为你就万事大吉了吗?许扬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真会让你得逞?"
申恬松开他向后退了一步,仰头睇着他,"得逞不得逞我也要试一试!反正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我还能赌一把看看我能不能赢!"
曹亚奇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她,上前去拉她的手,"报仇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身处险境了吗?凌南霄和许扬时时刻刻盯着你,你以为你还能好过多久?"
"报仇当然重要!"申恬一把甩开他,眼神愤恨的几欲喷火,"如果不是凌家那个死老头和叶亦欢那个贱人妈,我爸也不会死,我也不至于十几岁就流落在美国受人欺凌,我之所以会有今天,都是拜他们所赐,他们欠我的,我一笔一笔都要讨回来!"
"所以呢?你就利用了这个孩子
?你想借许扬的手替你报仇,你真以为许扬就那么傻,会对你听之任之?"
申恬的唇角划开笑容,嘲弄而又不屑,"他当然不傻,许扬那人我了解的很,他自负狭隘,疑心又重,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种。"
曹亚奇蹙眉看着她,"那你还敢呆在许家?"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有许家老太太庇护,还怕他许扬不成?到时候我只要想办法和他先领了结婚证,自然有本事搞到他的公司。"
申恬的眼角满是自信和得意,眼里都闪着令人生畏的异光,曹亚奇的眉心蹙的愈加深了一些,摇头道:"你真是疯了,万一在你弄到他公。[,!]司之前,事情败露了怎么办?你就没有想过这些?"
"当然想过。"她走上去偎在他的怀里,纤长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不知是挑。逗还是安抚,"许扬那个人可是精明的很,怀孕四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手术,许扬一定会在那个时候验证一下,到时我只要在报告上动点手脚,让他以为我确实怀了他的种,这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