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应该清楚,她现在的精神力还远远达不到你计划的地步,现在的她仅仅只是踏入这里就会晕眩,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座』的声音充满了不信任。
“无所谓,若是失败了,我也有其他的人选。”
“不过在那之前,让我们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吧。”余庆说着,像是做了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一样,眼神依旧冰冷地像是没有感情。
“你是说,她?”
“是的,就是她,帮我打开一下门吧,我的朋友。”
“呵呵,乐意之至。”
随着『座』的声音消失在脑中,周围的空间开始极速地扭曲变形,归于黑暗之中,黑暗逐渐化形,上色,塑造,最终变成了泛着光亮的黑色墙壁。
——在座的带领下,主教进入了一处新的空间。
这个空间并不大,也就九成九米大小,周围除了那光滑到反光的黑色墙体以外就只有那不知是连接了深渊还是哪里的锁链了吧,而那来自黑暗中的锁链只是为了囚禁那现世所存在的唯一的虚幻。
撕拉……
无数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了嘈杂的噪音,紧接着,一道白彻的身影带着黑色的长发朝着主教袭来,那双美丽的仿佛艺术品的手还差一点就可以捅如主教的双眼,却就在这临门一脚被锁链牢牢的困死了。
“余庆!”
她用愤怒的声音吼道,妩媚而又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灰白色的瞳孔中闪过几丝粉紫色的亮光,却很快就被锁链压制了回去。
“我的老朋友,几天没见了啊,你还是那么有精神。”
余庆的视线里充满了玩弄的意味,但并不是男性对美丽女性的玩弄,而是猫对耗子的玩弄,一个是欲望,一个是在看一个随时可以杀死的玩具,就像是以前她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一样。
“你!你到底把桐祈怎么了?还有为什么洺祈的身上会有特殊的『凌厉』?她可是你的孙女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把你们在桐祈身上做的事情在我的宝贝孙女身上重新来一遍。”
“当然,那些不是你们的错,那时的情况也不允许你们有太多的怜悯。”
余庆轻轻地将王晰放下,然后贴心地从『座』里取出被子给她盖上。
“不过话说回来,你啊,一说到有关桐祈的事情,你就会放下一切尊严和伶牙俐齿呢,梦妻。”
余庆感慨着梦妻对于桐祈的重视,但越是这样,余庆就越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就连脸上专门训练出来的完美笑容都出现了一丝破绽,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是在自己的立场上,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才会导致那么多人的死去。
而再看看梦妻,她并没有被洺祈杀死,反而还活蹦乱跳地活着,世界上不能没有『源女』没了她便是没了『开始』,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的刻名,就连能够强行将刻名整个摧毁的真实之『渊明』也不可以。
“我是来和你谈交易的,梦妻,感谢我的仁慈吧。”
“这场交易是关于,你的梦想的交易。”
余庆一字一顿地说着,那微笑像是恶魔般,你永远无法理解,永远无法沟通,更无法去与之相提并论。
“一个……”
“『桐祈』能够幸福的世界。”
梦妻沉默了,那确实是她的梦想,也是她这几百万年的夙愿,这个愿望的代价有许多,但无论是自己的灭亡还是世界的生灵涂炭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是希望桐祈能够幸福。
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