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那件事,当初你说的那座城市,叫切尔诺伯格,你说已经有很多认同你理想的感染者同胞聚集在了那里,所以你要过去,带领他们战斗。”
塔露拉点点头,她还记得当时阿尔法很奇怪的问她,“你知道切尔诺伯格在哪里吗?”在帝国的东南边陲,塔露拉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为什么要去那里?去往那里要自西向东横穿整个乌萨斯帝国,你有想过你的整合运动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为什么不去就近的城市?”当时阿尔法玩味的眼神塔露拉忘不了。
可她却不太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了,她只记得那段时间,自己频繁的与切尔诺伯格的感染者活动家们交流,各方面搜集到的信息,让她认为切城是眼下最适合起事的地点。
“我不是整合运动的干部,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在雪原上义诊的医生,”阿尔法看着塔露拉的眼睛很严肃的说,“我不会也无权干涉你们的选择。”
“难道我们不该去切尔诺伯格?”
“我的推论与此相反,你们可能只有切尔诺伯格这一个选择。”
“为什么?”塔露拉惊讶的瞪着眼,她无法理解阿尔法为什么会这样说。
“是,阴谋。”老道的大尉听出了阿尔法的话外音。
“哈,也许吧,我无法在这里讲明白真相,因为我所了解的情报本身就不能保证准确,只有等待时间来印证。”
大尉点点头,他能理解秘辛不能轻易说破。在这片大地上,这样的秘辛有太多太多。
“很抱歉我在这里只能跟你们打哑谜,”阿尔法接下来的话说的很慢,“只是我不曾真正深入了解的东西太多,如果我在这里妄下论断,才是对所有人最大的不负责任。”
阿尔法将一本书放在了塔露拉的手中,这并不是一本装帧精美的印刷品,而是她自己用乌萨斯文字手抄之后装订起来的。
“反对杜林论?”塔露拉和凑过来的霜星一起看着书封上工整的手写体字,陷入了疑惑,反对杜林族?为什么要反对杜林族?
“不是杜林族,而是一个叫欧根·杜林的人……古人,这是一本古书,他是谁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需要深究的问题,具体的矛盾在书中已经被阐述清楚了。”
“这本书讲了什么?”
“它不是故事,”阿尔法看向这本抄本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莫名的热诚,“它是一部理论,提供看待世界的全新方法理论的著作。我不是它的作者,我只是将它誊抄下来的人。”
塔露拉翻开书页,书籍开头的序言与她看过的那些深奥晦涩的大部头不一样,作者只是以通俗的口吻,叙述自己正在进行的工作,虽然上面的各种名词都未曾听闻,但清晰的思路让它们并不影响自己的阅读。
“塔露拉,这本书会提供一种和你过去接受的教育截然不同的哲学理论和方法论,它们也许能够在未来帮助你理解自己面临的处境,找到内心疑问的解答。”
“谢谢,我会把它读完的。”
“等会还有几本书,我会收拾出来,送到营地那边,它们也许能够对你们的整合运动有所帮助,也有可能面对这片大地水土不服,看的时候还请结合实际。”
基地行者这里的照明很充足,塔露拉索性就坐在木桩上,将书本摊在腿上,看了起来,霜星好奇的凑上去,她想看看为什么阿尔法会说,这本书有可能能够帮助到整合运动。
看到这一幕,阿尔法将高大的温迪戈战士拉到了一旁,“我马上就要出发了,大尉,有几句只适合说给你听。无论你们接下来要去往哪里,永远将队伍的纪律和思想建设放在最优先的位置,否则你们就离变成匪徒流寇不远了。”
“感谢,提醒。”
11。告别雪原part。1
阿尔法的学生们已经帮着她拆除了安置在基地行者周围,用于充当病房等设施的帐篷,以及其他展开的设备。当笨笨将最后一个货箱放上基地行者货舱的堆栈,阿尔法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阿丽娜、科洛夫和佩特洛娃三人从不同的方向走来,来到了基地行者旁边,见到了早就等在这里的阿尔法。
科洛夫是爱国者手下的盾卫,因为长期使用源石技艺,他的矿石病病情严重,一次重伤之后,志愿进行初期临床手术实验。手术之后,这个身高两米,体重两百多斤的强壮乌萨斯汉子恢复的很好。
佩特洛娃是雪怪小队的一员,她比科洛夫年轻得多,是个比霜星还年轻的小姑娘,她是被雪怪从某座矿场中解放出来的感染者。在某一次解放矿场的战斗之中她的矿石病突然恶化,好在挺到了队友将她送到阿尔法这里。
科洛夫背着自己的行军背囊,一只手拎着盾牌,另一只手拎着的包裹中装着战斗的时候使用的盾卫护具,佩特洛娃也带着自己的背囊和法杖。
阿丽娜来的稍慢一些,在田埂的尽头,她正在和一群孩子依依不舍的告别。
昨日的商讨中,阿尔法提出让整合运动将以派遣的形式派出三人,成为生命之星号的临时成员,自己雇佣他们帮助自己行动,作为向导或处理一般事物。这样就不需要让他们三人自己负担医疗费用,还能够结算一定金额的报酬。远离雪原之后,报酬由阿尔法这边直接结算,这样算是保证了他们之后的生活和发展。
也正因为这样,两位感染者战士带上了他们的武器,有些不需要阿尔法亲自出手的小事可以由他们来代劳,舰载厨房暂时就交给阿丽娜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