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满含惊慌恐惧情绪的惨叫声,打破了深夜四下无人的寂静。
那些原本因为鬼节将至而早早紧闭门窗,不打算外出的附近住户显然被这声凄厉的惨叫吓得不轻,纷纷探出头来查看情况,其中甚至还有人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好。
然后,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寒而栗。
只见到在路灯的昏沉亮光映照的路边,一具身上衣物被扒得干干净净的男尸赤条条倒在人行道上,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血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具恐怖吓人的男尸,却在所有人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一如活人般发出阵阵恐惧的惨叫声。
街道两侧路边的住户被这具男尸发出的惨叫吓得不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打开门窗看热闹的住户便散了大半,最后只剩下少数几个胆大的人还在观望,其中不乏有人提着胆子走出房门,一边拨通电话准备报警,一边战战兢兢地观察着人行道上那具连着惨叫了几声后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的男尸。
“死人,这真是个死人!”
报警电话还未接通,这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往回跑,此时附近其余几个胆大的住户走上街头,凑在一起壮胆探出头朝人行道上那具男尸看去。
映入眼帘的惊悚恐怖画面看得他们头皮发麻。
在他们视线当中,那具倒在人行道上的男尸竟只有后半身毫无血色的皮肤依然存在,而半身则像是被用什么利器残忍剥去,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肉存在。
有了这几个胆大的人走上街头壮胆,街道上的人越聚越多,附近的住户几乎全看到了这具死在人行道上的诡异男尸,各种不怎么靠谱的猜测一时间甚嚣尘上。
“再过几天就是鬼节,这人说不定真是撞上什么邪门的东西,然后被害死了!”
“外地来的人总是不信邪,在鬼节这段时间本地人哪有敢深更半夜出门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死人是外地的?我看十之八、九是有变态杀人狂流窜作案到了望县,这个死人的尸体都僵硬了,估计早就被杀了,这里肯定不是作案现场而是抛尸现场,而且。。。。。。你们没听说吗?今天在城郊就有命案发生,听说捅死捅伤了好几个下班的工人呢!”
“还有这回事?”
“有的有的,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不过那个杀人犯不是当场就被警察当场击毙了吗?”
“也许犯下这起案子的是城郊那个杀人犯的同伙也说不定。”
“好家伙,要真是城郊那个杀人犯的同伙干的,那岂不是。。。。。。”
“你们几个在这里瞎说些什么,难道你们刚才没听到这个死人张着嘴在惨叫?照你们说的这人早死了的话,还能出声惨叫,我看他绝对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害死的!”
“谁知道刚才那几声惨叫是抛尸的杀人犯嚎的,还是这个死人叫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有鬼,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它?”
“。。。。。。”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直到十几分钟过后,呼啸的警笛声以及接到报警后便一刻也不停留赶往案发现场的警察抵达,才让这种混乱暂时得以消停。
“严队,身份查清楚了,死者名叫骆高杰,性别男,二十八岁,望县本地人,目前在城郊的一家公司做运维,另外。。。。。。”说到这里时,报告死者情况的警员面露古怪,“三个小时前,也就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局里有接到过骆高杰的报案记录。”
此话一出,不仅是得知死者信息的严队长,就连一旁两个在检查骆高杰尸体的两名警员也面露出古怪的神色。
虽说还不知道骆高杰在三个小时前报警的内容是什么,但骆高杰三个小时前报警时还是个活人,三个小时后却被发现死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况且还是这种惊悚恐怖的死法,顿时所有接警赶来案发现场的警员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其中更有与严队长昨夜在包建平葬礼现场,一同目睹灵异事件的警员低声道,“该不会又是闹鬼了吧?一般的凶杀案可不会干出这种邪门的事情,作案现场除了骆高杰尸体下面那一滩血外,没有半点血溅出他的尸体外,还有。。。。。。骆高杰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就像。。。。。。就像昨天葬礼现场离奇死亡的包建业一样。”
“先等等,还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严队长同样觉得这起案子处处都是古怪,“这条路上的监控呢?还没调出来?”
话音未落,便有另一个警员匆匆赶来,“监控调出来了!严队长,监控显示在案发的时候,现场除了骆高杰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看来只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抛尸案,不是闹鬼的灵异事件。”听到这话,严队长不由松了口气,在暗中感慨自己差点被昨晚发生的事情搞成了惊弓之鸟。
查看监控,严队长可以清楚看到在昏昏沉沉的路灯照耀下,路上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其中站在路灯下方的一人正是死者骆高杰,而另外离路灯稍远的一人面部始终藏在路灯亮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不大看得清楚他的面目。
接下来,只见站在路灯下方的骆高杰像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猛地冲向路灯亮光照射不到死角下的那人,然后两人厮打在一起。
骆高杰渐显不支,被路灯亮光死角下那人压在身下,紧接着便是十分暴力血腥的一幕,路灯亮光照射不到死角下那人仿佛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般,生啃、撕咬。。。。。。活生生将骆高杰整个前半身啃食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