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厂的老板真是个抠门的狗东西,空调不装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包建业忍不住骂娘道。
还没等他脱下身上湿透的衣物,他发现昨晚夜班时候跳了整宿的右眼眼皮竟还没有停下来。
他心里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搞什么,我不会是连续两个月夜班下来搞得发病了吧?
就当包建业疑神疑鬼,就快要以为自己患上什么不治之症,连后事都想到要怎么交待的时候,被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弹出条短信,他皱着眉头解锁手机屏幕,点开短信页面。
当看到短信的内容后,包建业不禁愣住,这居然是他南下海城务工的亲弟弟包建平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短,大致是包建平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感觉自己恐怕是要迈不过这个坎了,要包建业在自己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后,能够好好照顾在老家务农的父母。
与其说这是一条短信,还不如说是弟弟包建平发给他的遗书。
他急忙拨通包建平的电话,想要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却不管他怎么拨打,包建平那边始终处在电话忙音的状态。
无奈之下,他只能编辑短信发送过去:你有什么事迈不过去可以跟我说,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
电话拨不通,短信却很快就有了回复。
‘你帮不了我,这件事情是我自己惹上的,谁也帮不了我,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这样吧。。。。。。’
包建业连续发送短信: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
我马上过来海城找你。
怎么不回复我?
说话啊,建平!
。。。。。。
一连发送七八条短信,然而包建平那边一直没有给出任何回复,包建业彻底慌了神。
湿透的衣服都没脱下,包建业便心神不宁的冲出宿舍,想要跑去就在厂区附近的派出所报案。
结果还没等他跑下宿舍楼,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了眼号码,是他在老家务农的父亲打来的。
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建业。。。。。。你弟建平去了,赶紧回来。”
“去了?”包建业大脑有些宕机,下意识问道,“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继续用嘶哑的嗓音出声,“你亲弟弟包建平过世了。”
当包建业听到这话后脑子轰的一响,连忙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海城警方给我和你娘打的电话,我们现在带着你弟正在往老家赶,有什么话等回老家再说,你快回来。。。。。。”
后面的话包建业已经听不见了,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倒映在上面流满冷汗的脸一片煞白,全身的血液骤然转冷。
不知是不是包建业的错觉,他感觉自己跳动不止的右眼眼皮跳的更快了,在他耳边回荡的嗡嗡怪响也变得更加明显。
“他前天就死了,那刚才和我通短信的是谁?难不成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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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的白坪镇。
在以朱远为主的白坪镇派出所众警员的维持下,现今白坪镇除了处在鬼打墙的笼罩中,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外,勉强还保持着应有的秩序。
当然,随着中元鬼节时间的临近,白坪镇中越来越多的怪事层出不穷,但都被朱远和依靠苏澈之前留下一次性开光桃木剑装备的警员有惊无险解决,没有持续扩散恐惧,闹出太大的乱子。
“说是只出去一天时间,可现在都过了三天,也不知道苏先生他们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朱远倒是没对苏澈一行人有阴沟里翻船的担忧,毕竟苏澈从在皇岗村鬼蜮把他救出以来,所作所为简直用离谱两个字都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