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事情太多差点把他们俩都给忘掉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苏澈打定主意,“等天黑后就把714路公交车放出来,让老安和制服鬼在白坪镇内打探消息,这时候鬼的确要比人好用许多。”
风风火火的从背包里翻找出早已准备好多时的雷击歪脖子树木制工艺品取出,然后撕开白纸灯笼的灯罩,就这样幽幽的鬼火直接暴露在苏澈眼前,205房间内温度骤降,距离幽幽鬼火较近的墙纸地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腐朽起来,弥散出一股物体陈朽腐化的臭味。
唐峋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苏澈面不改色,往纸扎丧服上撕下一块皱巴巴的纸张裹住自己的右手,眼睛也不眨的伸手往灯笼里的幽幽鬼火抓去。
在接触到幽幽鬼火的瞬间,裹住苏澈右手的纸扎丧服纸张便被幽幽鬼火点燃,一股刺骨的寒意透过纸扎丧服传达苏澈指尖,整只右手在此时犹如被冻僵般渐渐失去了知觉。
忍着这股浸入骨髓的寒意,苏澈眼疾手快抓出鬼火放进用雷击歪脖子树木材拼接的六边形座灯,其后第二盏白纸灯笼中的幽幽鬼火如此故技重施。
将两团幽幽鬼火塞进六边形座灯内后,它们变得比之前放在背包中被两只女鬼压迫时更为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拿出装有少许血色菌斑碎末的袋子,在提前准备好的黄纸上勾勒出密密麻麻的难看鬼画符,接着在黄纸背面涂满AB胶,最后将其粘附到六边形座灯表面,胶水溢出,在画满鬼画符的黄纸接缝处现出坑坑洼洼的胶块。
就这样,比最开始系统奖励自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开光桃木剑卖相更差的开光物品诞生了。
燃烧幽幽鬼火的两个六边形座灯并没有产生任何奇妙的变化,仅仅只是之前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的幽幽鬼火稳住了火苗,同时那股能够浸入骨髓的凉意变成了与开光桃木剑极为相似的温润手感。
“成了!”这两盏六边形座灯算是他自己真正意义上从无到有制造的第一款开光物品,让苏澈不禁感到满心欢喜。
把连接锈蚀船勾的登山绳缠到两盏六边形座灯中间的木棍上,系好八字结,看着登山绳另一端的锈蚀船勾,苏澈心想着,“也不知道这两盏鬼火灯能有纸扎灯的几成效果,今晚得找机会试试。”
望着苏澈牵扯出一丝笑意的嘴角,唐峋心底顿时浮现出强烈的不祥预感。
“糟糕,感觉霉运又要找上我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阴兵过境
是夜,月黑风高。
差不多在714路公交车车厢里呆了整整一天的安东林及袁和这颗死人头,这半个人一颗头总算被放了出来透气。
白坪镇家家户户的灯光在入夜后不久便逐渐开始熄灭,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多钟,举目远眺白坪镇,除了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外,已经看不到更多的亮光。
背包两侧一面挂灯另一面挂血迹斑斑的锈蚀船勾,苏澈坐在白坪镇主干道上唯一一座公交车站台的椅子上,714路公交车就停在他面前。
“上午刘正文死于北门邪诅咒后,白坪镇没再继续发生死亡事件,不过以昨晚刘全三一家的死亡时间来算,如果北门邪的诅咒仍在持续传播,那么第三起死亡事件很快就要发生了。”
还在白坪镇派出所的时候,苏澈就找朱远打听过,整个白坪镇刘姓的人几乎占据了所有镇民人口的三分之一,彼此之间沾亲带故,想要捋清他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依靠白坪镇派出所捉襟见肘的警力无疑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在白坪镇依旧处于进出受阻,几乎被隔绝成孤岛的现在,根本不现实。
没错,第二批,甚至是第三批想从镇子南边逃出白坪镇的镇民还是无法离开白坪镇,依然处在从南边出去从北边回来的诡异处境,他们一直折腾到入夜后才暂时放弃了逃离白坪镇的打算。
而已经破除鬼打墙的苏澈及朱远二人则不在此列,苏澈早在天还没彻底黑的时候试过,他沿着贯穿白坪镇的道路往南行走,可以毫无阻碍的走出白坪镇。
可想而知,王戈和另外三名昏迷不醒的警员也应该能够离开白坪镇。
“几乎可以断定,白坪镇内的所有活人都受到了北门邪诅咒的影响,一旦离开白坪镇便会陷入鬼打墙之中,那位王大师在事后绝对发现了被他吊在城门上的刘波尸体不是白坪镇第一个死于北门邪诅咒的人,但是出于未知的原因,他没有继续寻找那具第一个死于北门邪诅咒人的尸体。”
苏澈暗自琢磨着,“难道是他的伤势问题?毕竟他在那里留下的血迹着实不少!不过我想更有可能的是中元鬼节结束后,就连他也找不到被自己用鬼打墙困住的北门邪了。”
心中浮现这种明悟,苏澈一想到迫在眉睫的中元鬼节心头就难免有些火热,百鬼夜行的灵异事件中真实存在的都市怪谈不胜枚举,他在黑皮书里编的‘其陆拾:义乌商栈’怪谈在其中浑水摸鱼,成功转变为真实的怪谈不要太容易。
到时候他批发开光桃木剑的生意必将做的风生水起。
“所以必须得加大力度!”
————
作为一名九年制义务教育漏网之鱼的社会无业游民,刘大成曾经因为偷鸡摸狗的事情进过派出所蹲了十几天局子,而后更是因为屡教不改身为聚众斗殴的首要分子被送进牢里劳动改造过几年,刑满释放后刘大成不仅没有迷途知返,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所以在白坪镇刘大成及其同伙的名声可谓是到了神憎鬼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