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视线转向窗外,被车厢内冷光微微照亮的隧道壁却是不时闪现几缕暗红血迹,更有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抓挠印记,自从地狱列车驶出南湾站后,隧道壁上的这类痕迹就逐渐多了起来。
不断从眼前晃过,让人心里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以老冯跌跌撞撞的奔跑速度,不可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走到6、7号车厢的连接处,刚刚还在跌跌撞撞狂奔的冯志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那个推着推车充当复读机,无情复读苏澈‘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这句话的乘务员拦在过道中间。
“有古怪。”H先生小声惊呼。
苏澈循声看去,只见到登上地狱列车便缩着花蕾原地转圈的喇叭花,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一角花蕾,遥遥指向前方。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车厢里好像比之前更冷了?”这是唐峋的声音。
苏澈做出嘘声动作,“小声点,6号车厢的乘务员只有眼睛被剜去,它的耳朵和嘴巴还是好好的,小心别被它发现。”
到了这个距离,苏澈已经看清方才只是匆匆见过一面的6号车厢乘务员的外貌,与
7号车厢眼耳口全部被毁坏的乘务员相比,它的器官要更完好一些。
“原先我还奇怪,如果地狱列车每节车厢的乘务员都被剜去了眼耳口的器官,那6号车厢的乘务员还怎么复读我说的话,原来它只被剜去了眼睛。。。。。。如此说来,岂不是越往前面的车厢靠近,车厢里的乘务员就越危险?”
苏澈思忖片刻,顺着喇叭花花蕾指示的位置望去,前面笔直排列的几节车厢在苏澈眼中一览无余,可是5号车厢通往4号车厢的通道却被车门隔开,将苏澈的视线就此挡住。
同时,冯志跌跌撞撞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苏澈眼中,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的扯开了进入4号车厢的车门,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你们看清楚老冯是怎么通过5、6号车厢的没有?”苏澈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车门出声问道。
H先生摇头,“没有,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
唐峋同样摇头,却没有说话。
哐呛。。。。。。哐呛。。。。。。哐呛。。。。。。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刚驶出南湾站不到十分钟的地狱列车又开始减慢了速度,逐渐往接近站台一侧停靠。
地狱列车要抵达第二个站台了!
“进入南湾站没有减低速度的先兆而是直接停止,在这里却逐渐减速,这个站台肯定不是普通的站台。”苏澈神色一动。
地狱列车靠站停车的时候车厢里的乘务员会诡异消失,这的确是一个追上冯志的难得机会。
时间显示凌晨两点二十四分,随着一阵响亮的汽笛声,一直在减速的地狱列车终于停了下来。
而呈现在苏澈三人眼前的站台。。。。。。不!也许完全不能称之为地铁站台!
狭长的地铁隧道在此刻豁然开朗,地狱列车窗外满是暗红血迹和抓挠印记的隧道壁被一片昏暗阴沉的平地取代。
随着一声拉长的嘎吱声,地狱列车轮廓和轨道摩擦,这列本该在双庆地铁三号线隧道中穿行的地狱列车,就这样稳稳的停靠在了这片无比宽阔的昏暗阴沉平地当中,地狱列车下方的轨道蜿蜒向前,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末端,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下一秒,地狱列车所有车厢门全都打开,拦在5、6号车厢过道中央的乘务员与地狱列车进入南湾站时一样,全都在车门开启的一瞬间诡异消失不见。
一股夹杂着奇怪腥味的阴风瞬时从列车外吹进了车厢,车厢中本就极低的温度再次暴跌,苏澈甚至看到临近的车窗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
衣着单薄的唐峋皮肤上直接爬满了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车外,空旷且阴冷,四下寂静无声,苏澈远远眺望,能见到隐没在昏暗平地尽头的大片建筑轮廓,似乎是他先前在无人站台地铁站出口看到的那座死寂城市。
“跟上我。”
苏澈迈步向前,冲进坐满乘客的6号车厢,并往5号车厢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