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花妈妈,你这般大张旗鼓地找暮儿有什么事么?与我说也是一样的。”顿了一下,有些为难道,“麻烦你声音轻些,我怕吵着暮儿休息。”
他一口一个“花妈妈”叫得顺溜,花娘却听得心里窝火,果然和暮阳一样嘴贱!
“瞧公子这话说的……”花娘习惯性地以帕作扇,斜睨他,嗓门不低反高,“暮阳是公子心尖儿上的人物,在你看来她哪会半点错?我与你论是非讨公道,又有何用?”
“这话倒说的一点都不假。”慕清风大方承认,神情还颇为得意。
“……”花娘气得无语。
“花妈妈找本坊主有何贵干?”
始终沉默的千行看向声音来源处,沉寂的双唇微扬,弯出个浅淡却带着意料之中的笑。
“我来了,花妈妈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暮阳镇定地缓步走到院子中央,姑娘们激动不已,瞬间底气都足了起来。慕清风识趣地退开一步。
花娘有些心虚扫了她身后的黑衣女子一眼,想到自己身后站着十个威武雄壮的男子,暮阳却只有一个,不禁有了底气:“还不出来!”
这时,从十名汉子身后走出个女子,抿着嘴,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月扇坊这边有人认得她,是凌月楼里负责采办的姑娘采茵,花娘的左膀右臂。
采茵在花娘的示意下,上前说清事由。
说是她今天一早去商市里采办,接二连三全吃了闭门羹,无奈之下她顶着压力提价格,仍起不到半点作用。询问缘由,大家都默契地给她一记高深的眼神,便打发她走。没有办法,她只能去市集碰运气,不曾想市集上的小商铺同样不给半分情面。见她一脸郁色,某店主不忍,悄悄与她说:“你们怎么就开罪柳老了呢?柳老富甲天下,又是我城商会会长,他那边以个人名义下了禁令,商会里的自然得跟得紧,何况我们这些小铺子,谁敢与柳府对着干?”
凌月楼哪能开罪柳府呢?在场的都不是笨的人,以暮阳与柳老的交情,下这道禁令还不是暮阳一句话的事儿!
“暮阳,你敢说这些与你无关吗?”花娘厉声诘问。
“不是我,还会是谁呢?”
花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听到了没有?你们一心维护的坊主她就是这么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暮阳,你太卑鄙无耻了!想要整垮我凌月楼,就凭这种阴招么?你还要脸不要脸?”
“花娘,我是该说你无知呢,还是单纯呢?”暮阳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月扇坊以风月场所跻身金都四霸之一,本就与名门世家不同,所谓的光明正大在我这里不过是一语空谈。你凌月楼既敢下战帖,早该掂量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要论卑鄙无耻,有你花娘朱玉在前,我自然不能做的太逊。花娘,这仅仅是个开始!”
木一等人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你信不信我把这事传扬出去?堂堂月扇坊一坊之主,行事居然如此下三滥!我看你今后还有何颜面在金都城立足!”
暮阳却道:“半个月闭门整顿期,我一度担心公子们会遗忘了月扇坊,花妈妈此举想是能让众人茶余饭后闲着无事便念叨一下月扇坊,倒也不失为一个宣传手段,暮阳乐意之至,那便有劳花妈妈了。”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柳老愿意相助月扇坊,这是我暮阳的本事!凌月楼要有能耐,岂会连采办都成了问题?这脸,你丢得起,你背后的主子可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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