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搭着烧烤架的宋铃语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转头过来道:
“叫花鸡是要宰了以后拔毛再烤的。”
那么肥的一只鹰,她怕等会做毁了。
“不懂了吧。”
正往鹰身上涂泥巴的魏鸣岐头也不回的道:“最正宗的做法其实是活着涂泥巴上火烤,烤熟以后把泥一扒,毛就连着掉了,内脏不吃也可以丢掉,剩下的肉汁水四溢,伱到时候尝了就知道了。”
宋铃语忍不住咽了口水。
好馋人啊不是,
好残忍啊。
但苍良冶那坏老头已经伤透了她的心,自己忙前忙后反倒跟傻子一样被骗了两回,吃他一只鸡绝对不过分。
干了!
少女埋头兴冲冲的弄起烧烤架,还不忘恳求一句:
“少主,等会我能吃根膀尖吗?”
“膀尖能有多少肉,等会弄好了给你拧一只腿吃。”
“少主真好——”
“……”
被折腾了一下午,如今又被湿漉漉的泥巴糊在身上,跟鸡一般大小的青鹰神情奄奄的,时不时张嘴想叫一声,却又被旁的黑猫一巴掌教做鸟,场面实在有点惨。
“看着怪不落忍的。”
在旁边看他忙活的施凤阙忍不住对身旁小声道:
“那么大点的鸟能有多少肉,要不跟鸣岐说说,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
“姑——这是肉多肉少的事儿嘛,谢师傅多心软啊,你看谢师傅不也没说话嘛。”
“……”
也对,毕竟魏鸣岐当初差点被苍良冶整死,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也是听说了的,所以说也难怪谢师傅这回都不吭声,自顾自的到厨屋做饭去了。
“那我也不看了。”
施凤阙伸手捂住双眼,紧贴在侄女身上道:
“凤儿,你把我搀回去吧——”
“……行。”
虽对姑姑的温吞柔软的性子无奈,但施凤官还是跟哄小孩一样手扶着她往回走。
半路。
砰砰——
“等会啊姑,有人敲门,我出去看看。”
说完,施凤官松开手正欲往院门走,正在忙活叫花‘鹰’的魏鸣岐却忽然擦擦手起身: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