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卿杏眼眨了眨,随即才点了点头。
‘这妮子真是够意思,往常倒是她格局小了。’
正当禹卿自我反思的时候,看到施凤官面朝自己的谢北伶立马捂上嘴,一个劲摇头道:
“我就不用了,我用不上。”
“有备无患嘛——”
施凤官轻舔嘴唇,对能亲‘谢师傅’一口这事儿怦然心动,奈何谢北伶拒绝的十分坚定,她也只能无奈放弃。
“唔唔唔——”
嘴里含着东西的禹卿指指下面看向谢北伶。
“不要急。”
谢北伶眸子沉静,握着法剑道:“弓魁苍良冶轻易不会现身,这次机会难得,我们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机会把他留在这里。”
“唔……”
轰——
再一次四拳相抵,两人的拳面腿脚早已是鳞甲模糊的状态,青红色的血掺杂在一起滴下,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受的伤更重点。
“脾气不小。”
苍良冶看着身前跟他角力的龙犊子,嘴角扯起一丝笑:
“本事嘛差——”
砰!
一个‘点’字还没说完,对方额头就已经重重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咔嚓声响中,两道淡淡的青红液体顺着人中淌下。
如此不讲武德的偷袭令苍良冶吃了个小亏,更是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立时就动了两分真火。
咯吱咯吱——
两根手臂肌肉鼓动,凭空又粗壮了几分,尤其手掌关节更变化的尤为明显,已有了非人生物的倾向,连指甲都细圆了不少,乍一看仿佛爬行动物的手掌。
滋滋滋滋——
魏鸣岐的拳头被他如龙的‘爪掌’整个包裹住,角力中渐渐落于下风,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被推着往后犁去,一直到后背抵住坑底。
咯嘣!
手掌隐隐传来骨裂的声响,见他还咬牙撑着,苍良冶哼哼两声,伸手使力一甩,将他摔砸向另一边。
轰隆——
身体仿若炮丸般被镶进泥壁里,魏鸣岐抽身出来喘息两口,眼神更为阴郁。
虽是‘弓魁’这般迷惑性极强的魁名,但这老登常年使弓弦,走的是外家打熬身体的硬路子,又身负龙元极力,抛开弓艺不谈,仅实打实的一身底子就能和一些魁过过手了,确有自傲资本。
“打过这一场,嘴该软乎些了吧?”
苍良冶气也不喘的走上来,捏着两根龙爪问道:
“我孙子人去哪了,给我个交代,我放你一马。”
“……”
自西府那天放了三箭以后,苍良冶本欲重归田野,好好养着孙子再不过问江湖事儿,怎知道一回到老家,孙子却不见了。
那兔崽子就给他留了一封书信,语焉不详的说自己不想在老家种地了,要独自去江湖上历练,当时就给苍良冶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