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女人笑容僵硬,不知道魏鸣岐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想甩个耳光过去了。
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眼见武桐桐跟王八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女人处理不好她,只能目光望向魏鸣岐。
“鸣岐……”
趁着少女背对,她将丰腴的身段上前紧贴过去,一手主动揽住青年的腰道:
“桐桐她气性大,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俩小年轻闹得这么僵,她居中不给点甜头是不行的。
“咳,没事。”
魏鸣岐度过开始‘讨利息’的恶趣味以后,总觉着发展到眼下这情景特别怪异,便主动道:
“陛下心情不好,我就先回去吧,赵姨你留在这多照看照看她吧。”
赵家女人闻言有些诧异——
这贼子刚进来的时候跟恶狼似的,逮谁都想咬一口,对她更是毫不客气,武桐桐一醒反倒跟变了个人似的。
再联想到他此前喂血给桐桐的一幕,只觉得不仅桐桐对他,他对桐桐也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
这倒是好事……
“姨送送你。”
二人转身往外,快到门口的时候,魏鸣岐转身向她讨要了个瓷瓶,随即——
也不用刀具,顺着先前指尖掐破的伤口一挤,浓浓青红两色的血液就像糖浆般流到瓶子里。
待装满一瓶以后,魏鸣岐将瓷瓶抛给她道:“每天给她吃的里面掺上一点,底子治不好,但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昏过去了。”
“……”
女人握着温温的瓷瓶,虽不知道此举代价多大,但他前后的心意瞎眼可见,心里便立时有些驳杂。
“你这……姨先前真是错怪你了。”
她上前两步抱住青年,暧昧的用胸怀挤压耳鬓厮磨,柔声:“往后姨和桐桐,都得托你照顾着了,你要常进宫走动,不要不好意思。”
此番话足以令个少年郎血脉偾张,但除了本能的生理反应,魏鸣岐心里清明的很。
这女人什么念头,打的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利息收完虽不想再占这女人便宜,总觉着对不起武桐桐,但这时要是抗拒,这女人心里指定多想,回头又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就给她个能控制自己的感觉吧。
因此魏鸣岐不主动不抗拒,就静静站在原地道:“赵姨这两天也没怎么休息着,看你累的很了,也早些忙完歇着吧。”
“……好。”
待到他抽身离开,赵家女人静静站在原地,虽不想承认,但心底魏鸣岐狰狞丑恶的画像上确实又有了新的延伸。
兴许他对桐桐真有几分真心吧。
这能说明他是个忠臣,良臣吗?
有真心,和有野心之间并不矛盾冲突。
似他这等无法无天,蔑视权威的人,有几个不想成为最高的天,最大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