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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的声音并不是很高，但离他很近的白玉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对方的话，他挑挑眉却问道，“你的语气中似乎有些遗憾？”

宫九嘴角抽了抽，然后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诧异。”

“那你是不是很开心？”白玉笑眯眯地问着对方。

“你……”宫九觉得对方得有多自大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他现在只是在震惊，这种情感已经超出了其他所有的情感，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遗憾以及开心。

当然这只是在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虽然知道这个秘密的时间并不长，但足够他反应过来。

然而现在他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太清。

还想解释一些什么，宫九却又突然想起，在他认识白玉的这些时间内，对方最喜欢也最常做的竟然是逛青楼。

以及对方身边的花醉，之前还不觉得有些什么，现在怎么看怎么碍眼，顿时他又有些萎靡不振。

即便心中已经辗转千回，表面上宫九仍然镇定地在大街上走着，并且脚步都一如既往，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因为心中的情感一瞬间太过于丰富了，宫九索性便掠过了这个问题，他眯了眯眼睛，却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

白玉噎了对方一句，即便对方没有回答，也不再在上一个问题上纠结。

听到对方没头没脑地一句问句，白玉却知道，对方在问的是，他为什么会男扮女装？

他耸耸肩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西方魔教内部有点乱。”

毕竟这个问题如果细说，就有太多要说的了。而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互诉衷肠。

即便对方说的简单，宫九仍然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有刨根问底。今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他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去适应这样的改变，甚至是调整自己的计划。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小路上，路的一边便是孟河，今晚孟河灯会，人来人往。河中也早已经飘荡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成群结队，很是耀眼。

白玉突然问道，“你希望我是个女人？”

宫九沉默了片刻，却说道，“这样挺好。”

对方符合他的审美，并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确实挺好的。

白玉并不知道宫九心中已经开始打着他的主意，因为他现在同样在打着对方的主意。

两人也不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走着。

看着孟河中飘荡的花灯，白玉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他笑着问着身边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宫九，“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放个灯？”

“做什么？”宫九抬头看着对方诧异地问道。

“放灯许愿，你不喜欢吗？”白玉又说了一次。

“你喜欢？”宫九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