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易甚至连双唇都在发颤,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等思绪都被整理干净,逻辑都让他自己捋顺了,他才幽幽地回答了阿尧的问题。
“不……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儿……”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记得你没什么既往病史啊,三高也根本不存在,你这会儿到底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边易没说明白,阿尧自然也就以为他是不舒服。但语气相对比先前,要更平和了些许。
“不……不是这样的,阿尧,我只是……我只是突然间发现了一切事情的真相,有些过于震惊又难以释怀、不愿意相信,才感觉不太舒服的。”
“等等,真相?”
阿尧哪边手头上敲打着键盘的声音明显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找到关键的线索了吗?是有公章之外能另外处理的线索吗?是什么,你慢慢说,别着急。”
边易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呼了出来。
“阿尧,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这件事和居棋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是居家迫害之中的受害者,居隐山、居项栋二人的计划之中,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他们的位置上。我们一直以来的探究与线索猜想,全都是错误的。”
“一开始你我都认为,居棋诺是与居隐山、居项栋有着良好关系的双方,我甚至还怀疑过很长一段时间,认为居棋诺与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过合作关系,否则如今不会这么平和。毕竟仅仅是一个居式集团,就能让他们之间争斗得焦头烂额。”
阿尧听到这里没忍住打断了一下:“等等,你弄清楚一点,他们确实在为了居式集团而争夺得焦头烂额。”
“不是这样的,阿尧。”
边易略感悲伤,他的语气突然间变得伤感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背上也传染到电话那头去。
“居隐山、居项栋要是有真的把他放在他们的行列之中,那么居棋诺失踪的那十年,他们找了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他们不仅什么都没找到,甚至连一具骸骨都没能带回来,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居棋诺。那么长一段时间,居棋诺有很长一段时间流落街头,直到末尾的两三年,才回到了外祖的身边。”
“那为什么不能是居棋诺联合他的外祖家一起瞒天过海,骗了居隐山、居项栋两个人呢?”阿尧有些不依不饶,“毕竟他们外祖家本来就对居家不满意。”
“不满意归不满意,阿尧。”
边易回忆起日记里写的那一部分。
“但是,没有多少对对方不满意的家庭,在对女婿不满意的情况下,还愿意把自己手中拥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一半到女婿的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