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答。
但有几个人抬起了头,望向塔露拉。
显然,塔露拉的这个问题踩在了他们的心上。
而打破僵局的,仍然是阿丽娜。
只见她举起手来,开口道:
“是因为矿石病的缘故吗?”
塔露拉望向阿丽娜,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是,但也不完全是。”
“矿石病确实是我们被压迫的原因之一,但并不全是它的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呢?”阿丽娜微微歪着脑袋问道。
塔露拉挺直腰杆,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当中不再是盲目自信,而是谨慎思考后的答案。
“各位,请允许我以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明吧。”
塔露拉朝着众人举起手臂,然后拉起了自己的衣袖。
冷风在那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掠过,也吹拂着那上面的源石碎片。
这是塔露拉在刺杀自己的卑劣养父科西切那天时,诸如插入到自己身体里,与过去象征告别的标志。
“我过去并不是一位感染者。”
“对于你们,不,现在该说我们了,我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甚至有一种接触到你们就会完蛋的感觉。”
“可实际真的如此吗?我想大家都知道答案。”
塔露拉将衣袖拉下,手臂也放了下来。
“我们,感染者,并非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处理得当,我们是完全可以和正常人一起生活的。”
“但为什么现在的结果会这么糟糕?”
此刻,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望向塔露拉,期待她给出的答案。
而塔露拉也不避让,她直接开口道:
“这个问题,我这几天思考了很久,有了一个浅薄的答案。”
“那便是声音。”
“冻原的风遮挡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也包括我们自己的声音。”
“卑劣者在对我们进行抹黑,丑陋者意图掩盖我们的呐喊,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发出属于我们感染者自己的声音!”
此言一出,台下总算是第一次有了阿丽娜以外的人发问。
“塔露拉!你这不还是要我们打回去吗?”
“不。”塔露拉摇了摇头。
“那意思不打了?就这么原地解散?”另一个人问道。
“也不。”塔露拉再一次摇头。
这下连阿丽娜都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