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声音不大,在嘈杂的环境中也没人注意。捂着伤口的伍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知道我们的身份你居然还敢动手?”
秦风脸上浮现出无法掩饰的厌恶:“身份?你们有个狗屁身份!一群拉着虎皮出来吃腐肉的豺狗。真以为投个好胎,侥幸得个官位,就可以神气活现,就可以自恃身份高人一等了?天天把自己望那个高人一等的鹿台上送,早晚有一天会啪叽一下摔下来,变成一堆可耻可恶可怜的肉饼。”
伍万看见这个长发青年一边说话,一边不时神经质的弹着手指,而对方手指前面的空间,不时出现一道道诡异的波纹,就好像秘密研制的磁轨炮出膛时,炮口的空间都会出现一瞬间的扭曲。伍万顺着那个小伙子的手指动作一扭头,恰好看见不远处的一个龙门子弟,手臂上莫名爆出一团血花,然后被对面功力不如他的虎头帮混混一脚踹倒,然后用钢管一阵劈头盖脸的暴打。
伍万骇然变色,失声道:“剑气?”
秦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既然对方给出了答案,自己正好懒得解释,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就好。
伍万惊疑不定的看着秦风:“你一个能发出隔空剑气的绝世高手,居然跑到小县城混江湖?”
秦风笑眯眯的点点头:“草莽之中,藏龙卧虎也是正常的。”
伍万深吸了口气:“可是你功夫好,将来能斗得过枪?”
“那你以后尽管试试,看能不能一枪打死我。”
秦风说的淡定,伍万听得惊悚,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没了血色。而此时,四周的声音渐渐平静,省城来的三十个龙门子弟,在秦风的捣鬼下,被人数较少虎头帮打的落花流水,有一半人挂了彩,其他的也哼哼唧唧的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至于虎头帮的人,很多弟兄此时还在纳闷:怎么自己一扬刀子,对方就稀里哗啦的一败涂地,是不是今天晚上有风哥在,对方都手脚发软了?
收拾完了从省城来的龙门,汪贵屁颠屁颠跑到秦风身边:“风哥,咱们撤吧?刚才您来的时候,我一兴奋给派出所打了电话,估摸着照他们的动作,差不多该纠集好人手赶到了。”
秦风气乐了,一巴掌拍汪贵头上:“傻了吧你?”
汪贵苦笑道:“我这不是看风哥还没到,所以打个电话找局子里拉点人马出来支援吗?”
“撤撤撤!今晚你请客!”秦风拿着汪贵,一叠声的喊着闪人。虎头帮的兄弟一个个嬉皮笑脸,心想今晚这架打的,一个人没伤着,居然还把对方弄得团灭,真是太过瘾了。
脸色苍白的伍万也着急了,要是被警察抓住,自己这一伙人可真心够呛:凶器满地就不说了,自己和马武还带着枪械。他强忍着痛,招呼还能动弹的兄弟搀扶着伤号,挣扎着爬上了从省城来的面包车,痛苦不堪的离开了永秀县城这个伤心地。
相对于省城龙门的愁云惨淡,意气风发的虎头帮弟兄雄赳赳气昂昂的离了火车站,一路走着,大家一路议论着今晚过瘾的砍砍杀杀,其中最让大家敬佩的还是以一敌三的秦风。只是秦风自顾自搂着赵圆圆说悄悄话,让急欲攀交情的几个马屁精好生失望。
不过有认得赵圆圆的弟兄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建筑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妖娆的一面,这小腰和屁故扭得,看得他们都有点儿心奋了。
走了些路,遇见一个烧烤铺子,大伙顿时想起来叫汪贵请客的事情,哗啦啦闯进烧烤铺子,一下子把冷冷清清的烧烤铺子挤满了,五张小方桌,一个不剩全部坐满了人。烧烤铺子老板看着这些道上兄弟杀气环绕,个别人身上还沾着血迹,吓得手都哆嗦了,跟一个店员和一个老板娘挤在一块,战战兢兢的躲在烧烤炉子后面不出来。
“出来让我们点餐啊!”汪贵走过来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老板,怒吼了一声‘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担心老子吃你白食是吧,喏,这两千块钱全给你,好酒好肉给爷们送上来!”
烧烤铺子老板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一看汪贵出手阔绰,胆子立刻大了好多,他招呼着老板娘把备用烤炉也架好,忙的一头大汗,很快就给每个桌子都上了点烤肉:“各位先慢用,后面的餐我继续烤。”
肉不多,啤酒倒是一箱一箱的搬了出来,咸水花生和毛豆等已经做好的下酒熟食也盛了上来,二十个人两千块,在烧烤铺子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奢华的消费了。烧烤铺子老板现在是大量供应酒肉,生怕付钱的那位大佬消费太少。
参加今晚‘战斗’的兄弟们纷纷斟满了酒,向秦风举杯共饮。以前帮会里总是听人说这位风哥如何如何厉害,今天亲眼一看,这些虎头帮的骨干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酒过三巡,坐在秦风身边的杜国盛把今天事情的起因跟秦风说了一遍:今天在省城火车站养着的眼线说有四五个绝非善类的男子买了来永秀的车票,自己带着手下的得力助手来到火车站附近,没想到对方的人忽然坐着汽车出现。总算是对方钟情于能打能杀的这一批虎头帮弟兄,似乎打算以势压人,把杜国盛这些人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