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后,我友好地打招呼,杜鹃微微而笑,郝娟娟不屑地哼了一声,
此刻,我懒得计较郝娟娟的白眼,也无须说好听的话,只要亮出黄灿灿的铜,胜过一切言语表达。
带她俩抵达画室,推开房间,杜鹃和郝娟娟同时捏住鼻子,抱怨有股难闻的气味。
见垃圾桶里有几团卫生纸,我不禁暗骂,狗日的亮子,又偷偷干坏事!
为了掩饰尴尬,我忙点燃香烟,顺手递给郝娟娟一支,她毫不客气地叼在嘴里,昂起脑袋。
杜鹃皱着眉头:“于晓飞,你给我看什么啊,快点呀!”
我故作潇洒地吸烟,笑嘻嘻说:“别急,先坐会,马上就给你看。”
杜鹃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不耐烦地说:“少浪费时间,不然我走了!”
我将两瓶饮料放在桌上,炫耀道:“你的要求是七天,靠自己挣一千块钱!我才用了三天,就办到了!”
杜鹃两眼微眯:“好啊,让我开开眼界吧,看你办到了什么。”
我立即蹲下,往床底一抓,却摸了个空,低头一看,装着铜料的袋子不见了!
犹如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我惊得张开嘴,想叫但没叫出声。
郝娟娟吐出一个烟圈,嘲笑说:“你他妈在耍什么,床底有金元宝吗?”
我急得脸部发热,像无头苍蝇似的,不停地在房内乱撞,企图找到袋子,可惜,它彻底消失了。
杜鹃失去了耐心,眼中带着鄙视:“于晓飞,这样玩有意思吗?原本以为你挺有骨气的,就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够幼稚!”
“少跟他啰嗦!”郝娟娟叫道,指着桌上的饮料说,“里面肯定下药了!”
我忙解释:“好不容易才搞到三十多公斤黄铜,能卖一千多块钱,明明放在床底的……”
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杜鹃愤然斥责:“闭嘴!我最恨男生撒谎!”
“贱货!耍老娘啊!”郝娟娟一巴掌将饮料打到地上,拉着杜鹃走出画室。
我傻傻地站着,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草尼玛,谁偷走了我的袋子?一个声音反复在脑中回旋,几乎让我头炸!
捡起地上的饮料,我狂灌了几口,逐渐恢复冷静。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亮子那小子干的,他手中有画室的钥匙,平时出入方便。
想到这,我马上给亮子打电话,毫不客气地质问袋子的下落,他哇哇直叫,用死全家的毒誓保证不是自己做的。
无奈之余,我只得先返回学校,熬过晚自习后,和张勇赶回画室,耐心地等亮子。
十一点左右,他终于回来了,脸喝得通红,愉快地哼着暧昧的小曲。
我心平气和地问:“有啥高兴的事啊?”
亮子嘿嘿直笑:“小爷我运气好,跟赵静约会了。”
我继续问:“她怎么会同意?”
亮子打了个酒嗝,拍着胸膛说:“女孩子得哄啊,得送礼物啊,只要你用心,她就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