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个笑脸的薛屿森弯唇浅笑,似皎月探出乌云,清雅迷人。
“四婶今天做的水晶肴蹄真好吃,小妹都吃得张不开嘴。”
这话夸到了薛夫人心坎上,令薛夫人心花怒放的同时,又借题发挥了,“可惜啊,女大不中留,妈妈做的菜再好吃,也比不上外头的人给买的一盒外卖。”
“妈,我和莫华上班都吃公司食堂的,厨子可是老大从R国请来的,厨艺一级棒。周末不加班在家的话,都是莫华掌勺的,我最喜欢吃他做的葱油饼了。”
君莫华眼角一抽,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心道:什么叫猪老婆,什么叫专业坑老公,这就是典型教材!
薛屿森本来还想添油加醋的,见小堂妹这么给力,和薛父对视一眼,继续聊公事。
就让君莫华好好地承受四婶的猛烈炮火吧。
“对了,莫华,你父母知道你在和我们阿宁交往吗?”薛夫人问道。
“我想得到伯父伯母的认可,就带薛宁见我父母。”君莫华温和地微笑。
“是吗?不过,我听说令尊不怎么喜欢骨感美的女孩子呢!”
薛夫人给薛宁盛了一碗牛骨熬的浓汤,“都喝了!瘦了吧唧的,别说婆婆都喜欢好生养的,我这个当妈的都嫌弃你!”
“伯母,您放心,我的婚事,还是能自己做主的。”
君莫华侧头看撅着小嘴,脸蛋泛红的薛宁,浅笑道,“我爱的女孩,不需要他们认可。”
但是,我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因为我爱您的女儿。
薛夫人不会不懂君莫华的深意,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地出现在餐厅门口。
“三少爷。”管家上前扶住薛屿粱,“怎么喝得这么多啊?”
薛屿粱是老三家的,每次和老婆凌秀儿吵架,就跑出去喝闷酒,回来便往四叔家钻。
所以说,即便薛宁不常在家,薛夫人也常常被薛屿粱闹得脑仁疼,不得清净。
薛屿粱一*坐上佣人拉开的椅子,薛夫人吩咐管家让人去煮醒酒汤,问这个不省心的娃,“这嘴角怎么流血了,秀秀跟你动手了?”
薛宁也看了这个不争气的三哥一眼,心脏突突狂跳,再一次发誓:今天让君莫华进门,真是太蠢了。
“到底怎么回事?”薛父也出声了。平日里,小两口闹归闹,但都是口舌之争,这次却动起手了,那以后还了得?
薛屿粱捂着嘴角,用勺子搅碗里的糖,黑着脸,不说话,让薛夫人着急得不行,“到底怎么了?”
桌子底下,薛屿森照着薛屿粱小腿踢了一记,力道十足,冷声道,“哑巴了?”
薛屿粱弹跳而起,“大哥!”吼了一嗓子,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坐下来。
“屿梁,说事!”薛父的声音也低沉,发怒的前兆。
薛屿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小秀要跟我离婚!”
“离婚?!”
薛夫人心头咯噔一下,平日里再吵再闹,三儿这媳妇儿也是不会冒冒失说离婚的,而且,那丫头也不是会动手的人,除非真的被气疯了。
薛屿粱看看今天家里的客人君莫华,曾经跟他风头并盛的花花公子居然在,撇撇嘴,“我就是逢场作戏,不像某些人千帆过境,还想染指我家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