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好。”
然而他等了一会儿,周壑川却没说话。贺舒忍不住偏头去看他,正好看到周壑川凑到颈窝轻轻亲了一口。那温热的触感带起层层波澜壮阔的战栗,往上麻痹大脑,往下僵硬四肢——贺舒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敏感到这个程度,那个轻轻的吻,仿佛隔着皮肉吻到了灵魂。
周壑川的唇和贺舒泛着粉色白皙皮肤一触即分,“你是不是热?身上怎么这么烫?”
贺舒嗓子眼发紧,“啊,有点。”他其实想说是你离我太近,但话到了嘴边,终归没舍得说出口。
周壑川把书放到贺舒露在外面的大腿上,那微凉的温度让贺舒稍得喘息,过热的大脑仿佛得到了最好的冷却剂。然而下一秒,周壑川就让这看起来解了燃眉之急的凉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杯水车薪”。
——他伸手解开了贺舒浴袍的系带。
贺舒整个人立马就炸了,他出手如电的扣住周壑川的手腕,色厉内荏地问:“你干嘛?!”
周壑川分外无辜,“你穿这么多不热才怪,脱了呗。”
贺舒飞快地说:“我不热了!”
“哦?”周壑川一挑眉,摆脱他越来越松的钳制,非常自然流畅地从他胸口摸到了小腹,带起一阵炙热的火线,“可是你都出汗了。”
贺舒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他是想和周壑川做的,现在他碰到这样极富暗示性和挑逗性的动作应该配合才对,可他就是觉得格外紧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高度警戒,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剧烈的反应。
——周壑川这种不动声色、十面埋伏一样的小火慢炖,无形之中给了他巨大的压迫感和危机感。
贺舒隐约觉得,困在他臂膀里的自己就像他的囊中之物,根本无处可逃。
贺舒咬牙硬撑,“接着学吧。”
周壑川在他背后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幽深目光盯了他半天,无声露出一种食肉动物猎杀前的微笑,轻声说:“好啊,我们继续。”
他说到做到,反反复复心无旁骛地教了贺舒好几遍,仗着贺舒天生聪慧,竟然真的在这种极易分散注意力的情况下记了个七七八八。
贺舒轻声慢语地念着,碰到不会的就问周壑川一句,周壑川都会耐心地重新教一遍。
贺舒:“zhai?zhei这个怎么读?”
周壑川沉默了一下,“你口型不对,转过来我看看你怎么发的音?”
之前周壑川都表现得极有“师德”,贺舒也没有防备,扭身回头刚要说话,就被突然发难的周壑川一把掐住下巴,来势凶猛地亲了下去。
贺舒震惊地瞪大眼。
与此同时,周壑川的两条长腿狠狠缠住贺舒的腿,另一只手趁着贺舒双手捧书,毫无阻碍地钻进了他薄薄的内裤。
猛然蹿起的快感瞬间袭击了贺舒的大脑,让他猝不及防间失去了反应,甚至忘了放下书,只能傻乎乎的举着,直到扭着的腰身无力再支撑这么别扭的姿势,才手一抖扔掉,无助地扶着周壑川肌肉隆起的大腿,勉力支撑自己已溃不成军的防守。
周壑川对他的身体堪称了如指掌,当他意识到贺舒颓势已定就放开了他的下巴,改去挑逗他身上的敏感点。
在贺舒的记忆力就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偏生他的身体对此无比熟悉,稍一撩拨就兴奋的不行,整个人都在欲海里浮沉,被迫承受周壑川带给他的所有快乐。
周壑川上下夹击,使劲浑身解数让他到了极乐的顶点,只能喘息着瘫倒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看着正在余韵里不知东南西北的贺舒,周壑川眼里蕴藏的暴戾仿佛是一座崩塌咆哮的雪山,他将已经意识不清晰的贺舒放到床上,抬起他匀称的长腿让他环到自己腰上,另一只手翻开一旁一直扣着的一本书,拿出下面的润滑剂,涂了满手。
他左手扣住贺舒的后脑,结结实实地压上去疯狂地吻起来,右手则摸到他身下,顺着隐秘的缝隙顶了进去。
“唔!!!!”
贺舒一个激灵,意识回笼,立马开始挣扎,脚背紧绷脚趾蜷缩,一瞬间的腿上力量差点把周壑川的腰夹断。
周壑川闷哼一声,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果然不出他所料,贺舒并不是真的第一次,这还是五年前他曾经深入释放过无数次的那具身体!
“宝贝,你太长时间没做了,实在有点紧,”周壑川单手掐着他的下巴,低哑地笑道:“别害怕,你喜欢的,你看,你的腿夹得多紧,你不想让我出去呢。”
贺舒咬着牙哆嗦着手要去推他,“滚开!把手拿出去!啊……”
周壑川右手指尖轻车熟路地压住一个要命的点重重一按,看着贺舒险些背过气去的样子,像一条濒死的鱼,后背绷出一道不可思议的惊艳弧度,他握住他的腰,抽出手,换另一个更热更长的凶器慢慢推进去。
他在贺舒耳边要命地低笑一声,疯狂而激烈地动起来,“来吧,宝贝,再背一边我教你的字母。”
“背错了,是要接受惩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