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壑川苦笑,觉得自己在飞机上这两个小时怕是不好过了。
飞机从广袤的土地上空高高掠过,一头扎进林立的城市高楼。
两个小时的心绪起伏终于结束,他神思不属地将没看进去多少的文件往旁边一放,把手机开机。
一条彩信又跳了出来,还是贺舒发的。
周壑川心头重重一跳,勉强压下去的绮念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他点开短信上的图片,发现这回是一张截图。
这是贺舒新发的那条微博的评论截图,他用荧光笔圈出了一条评论“萌萌的甜甜圈:好美啊!求色号!”
贺舒在一旁用荧光笔写了四个字——舌吻色号?
周壑川脸色铁青:“……”真想干得他下不了床。
……
在武当山拍戏的后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贺舒和剧组一同坐飞机回首都。贺舒避开人群给被撩拨了半个月已经快要生不如死的周壑川打电话。
“我下午四点的飞机。”
周壑川签字签到一半的手一顿,“我去接你。”
“好啊,”贺舒靠在墙壁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行李箱的拉杆,笑了一声说:“对了,昨天我看微博上说你拍了财经杂志的封面?”
“嗯。
“武当山上没有卖的,”贺舒说,“你送我一本呗。”
“好,”周壑川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然后他不知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嘴角一挑,“怎么突然想要我的杂志了?想我了?”
“是啊,”贺舒痛快地应下来,笑眯眯地说:“我摸不到真人,只能看看照片以解相思之苦啊。”
周壑川也笑了,“你住我那,我天天让你随便摸。”
“那个再说,”贺舒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小半个月我可是长记性了,以后出去拍戏一定要带一本放行李箱里,睡觉的时候放到枕头下面。”
“要不然长夜漫漫,我无法入眠啊。”
周壑川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马上就要维持不住了,那头贺舒还犹不知足地补上了致命一击。
“哦,对,没准有的时候还能就着它解决一下我迫切的需——嗯,都是男人你懂的。”
“咚咚咚。”谢绡推门进来,“老板,唐先生到……了。”
——等等,老板的脸色看起来怎么像要吃人?
周壑川冷冷地看她一眼,“让他在外面等一会。”
电话那头的贺舒只是心血来潮撩他一把,他可不知道这个“唐先生”是干嘛的,只以为是周壑川的客户,又赢了一局让他心满意足,难得善解人意地说:“我这面也快登机了,你忙你的去吧。”
周壑川咬了咬牙,“好,下飞机了给我电话,晚上和我一起吃饭?”
贺舒失笑,带着笑音的声线沿着光纤跨越千里传到周壑川耳边,带着话筒的震动,撩拨得他耳廓发麻,“好啊,看来我得默念两个小时的道德经了,要不我怕我晚上把持不住。”
周壑川握着手机的拇指在平滑的机盖上无意识的磨挲了两下,仿佛隔空摸到那人每次说话时轻轻滑动的性感喉结。
他说:“好。”
……
等唐净楠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踏进周壑川的办公室时,周壑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抽屉里的东西,就像没注意到他一样。唐净楠既好奇又淡淡失落,他轻声问:“川哥,看什么呢?”
周壑川非常自然地抬头看他一眼,把抽屉推回去,“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