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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岫微诧:“他不是说此身已许国,再没有更多的心力谈情说爱了么?”
“感情的事又岂是自己能决定的?”贺卿失笑,“若遇见合适的了,所有的原则便都可以抛下了。
只是他的心上人不出不好,如今二人也并未三媒六聘行嫁娶之礼。
就像我在遇见殿下之前,也从未想过感情的事。”
“若是真的两情相悦,我给那人一个身份让她风风光光地被迎进丞相府也并非难事。”语毕,白青岫又开玩笑般的说了句,“他说此身许国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国要将公主送过来贺卿,我便把公主嫁与林询,也不算是亏待了人家。”
“若是从前,他恐怕是真的愿意的。”贺卿的眉眼染着几分笑意,“只是如今他恐怕不愿了,他既然将身许给了国家,陛下就大发慈悲将心留给他自己吧。”
王公世家、权贵子弟,又有多少人婚姻是能够自主的,为国家、为家族牺牲婚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来他同殿下的姻缘虽然过程坎坷,但在这世间已是难得的美满了。
因此皇子们的教习先生一事便暂且搁置了下来,不止文治,武功也不能落下,贺卿培养了不少武功方面的能人,这方面的老师倒是不缺,会不会教孩子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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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地方上进贡了一大块玉料,这玉莹白温润无半分瑕疵,是顶好的玉料,白青岫想让工匠雕刻个物件送给贺卿,却被贺卿要了过去,说是不如让他来。
白青岫略带诧异的问了句:“你还会玉雕?”
贺卿颔首:“略懂皮毛。”
贺卿的略懂白青岫可不敢茍同,于是乎也就随他去了,左不过是一件死物,最差的结果也是雕坏了而已。
本来白青岫都忘了这么件事,直至今日贺卿将他雕刻出来的东西拿来给白青岫欣赏,白青岫看得瞠目结舌,半晌不曾言语,愣怔半晌后说了句:“你这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贺卿将它雕刻成了两个物件,一个是自己被绑缚在塌上的场面,衣裳铺在身下,三千青丝散落在身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脸上的神情实在是令人难以言喻,最过分的是下身的那根东西都被栩栩如生的雕刻了出来。
另一件东西便是势,可那势是自己那物的形状模样。
一想到贺卿要将这东西用在自己身上,白青岫心中就生出一种异样的羞耻感。
贺卿一本正经煞有其事地告诉白青岫:“这怎么能算是焚琴煮鹤?
陛下是天子,能将这玉料雕刻成陛下的模样,是这玉的幸。”
眼前这人是愈发得寸进尺了,白青岫惋惜于这一块玉料的用处却也无可奈何,听得贺卿又说:“这件玉雕便摆在我府中卧房的床头,以后殿下不在身边的时日,也能日日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