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听命行事的将士们可以从轻发落,而这二位自然是被带下去严刑拷问了,倒不是想要知道他们做这些事的心路历程,又受了多大的利益驱使为何发了疯替他们的主子逼宫,只是需要拷问出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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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当晚,贺卿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只不断地呓语着,白青岫宣召太医又守了贺卿一夜。
等到翌日晨光熹微,贺卿悠悠醒转的时候,白青岫才算是松了心弦,因为彻夜不眠的缘故他双目熬得通红。
一切尘埃落定,贺卿也笑了,他握住白青岫的手告诉他:“你不知道,昨日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白青岫的声音里是不可遏制的颤意,他当然知道,他知道贺卿心中的病症未愈,他知道昨日的贺卿只是在强撑,那时他握住对方的手掌满是冷汗。
贺卿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是那样的从容不迫成竹在胸,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也只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表现得如此,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那以一当千的贺卿真的很有魅力,看得白青岫都有些腿软,可他更多的却是心疼,因为他知道,贺卿在害怕。
白青岫回握住贺卿的手,他握得那样紧,言语有几分哽咽却强忍着未落下泪来:“对不起。”
是自己错了,若自己再绸缪的完善一些,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白青岫几乎是整夜里都在想:带贺卿回来是不是错了?
贺卿坐起身问了句:“不必道歉,若我不去,殿下想怎么办?”
不知为何,白青岫忽然有些心虚,他移开了目光讷讷地说了句:“无论如何,他们不敢弑君。”
白青岫的一句话,贺卿便想通了他的计划,他说自己不在意自身的安危,可他又何尝不是?贺卿气急反笑:“白青岫,你真是好得很……”
白青岫认错倒是认得快:“我错了,贺卿,下次不会了。”
贺卿道:“还想有下次?”
白青岫看向贺卿,他那急切的模样就差是对天发誓:“没有下次了。”
那慌乱无措,又哪有几分为君的威严?
贺卿看着这般不安的殿下到底是不忍,他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以吻封缄,将对方吻得云里雾里后问:“现在好些了么?”
“嗯。”白青岫回抱住了贺卿,他在贺卿的怀中言语认真的说道,“关于我们的以后,其实我想了很久,昨晚更是想了一夜。”
“我不能没有贺卿,我想让你选择。”白青岫的两个想法其实在贺卿没有开口问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了,可是他开不了口,如今却不怕了,他不想替贺卿做选择,贺卿是他的夫君,也是独立的人,他们或许有君臣之别,可在感情里,他们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