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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轻轻踢了踢脚边惨白的骨茧，顾实的神情有些惊喜。

在送走浦原喜助之后，他立即就回到了虚圈验证自己的猜想，抓了头雄鸡外形的小虚令对方破面，并在对方结成骨茧、身躯融化之后，立刻在骨茧上开了个洞，把里面的液体全都倒了出来，丅然后又塞了另一头母鸡外形的小虚进去。

现在，骨茧里的变化还没有结束，本着不浪费任何一点资源的勤俭精神，顾实干脆又抓了头基利安回来，把从骨茧里取出来的液体，全都给对方灌了下去，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结果，这些液体的效果，好的出乎意料。

按理说，蓝色结晶（劣化半成品崩玉）蕴含的灵力确实不少，毕竟史塔克当初炼制的时候，原料里至少加了一头亚丘卡斯，但这些灵力，绝大部分都会消耗在“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上才对，小虚破面之后，灵力水准也就和普通基利安差不多。

可现在，那头基利安服下液体后，不仅增长的灵力量远超普通基利安的好几倍，并且，明显还有了进化的迹象，那些羽毛、鳞片，分明就是进化为亚丘卡斯后，变成动物外形时才会出现的特征。

只不过，常规的基利安进化过程中，基利安的身体应该会在本能的指引下，变成与自身意识最为匹配的动物外形，性格爆裂的偏向猛兽、阴险的偏向蛇蜥章鱼、向往自由的偏向鸟雀。

可这头顾实随手抓来的基利安，根本就没有自我意识，它的进化方向没有意识作为参照物，就不可避免的变得混乱了起来，多种动物特征杂糅在一起，最终的进化，多半会以失败告终。

如果换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基利安，此时说不定已经完成进化，成为亚丘卡斯了也说不定？

顾实正这么想着，那头基利安的灵压，终于膨胀到了身体现阶段所能容纳的极限，可进化却又迟迟没能完成，身体没能迭代为更优越的形态，终于支撑不住，发出一声响亮的爆鸣声，身体中的灵力开始向外剧烈逃逸。

很快，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块连残骸都算不上的，破碎的面具残片，落在脚下的惨白沙漠中，或许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融入沙海，为虚圈的环境恶化继续添砖加瓦。

顾实没怎么在意那头基利安的消失，他好奇的是，直到最终丧命，那头基利安的灵压，也远不如他曾经见过的妮露。

这其中固然有妮露天赋够高，并且是老牌亚丘卡斯，积累雄厚的因素没错，可，这头基利安的最终的灵力储备，在一般情况下，真的够格进化吗？

还是说，破面化时小虚融化产生的液体，虽然失去了再次打破“虚和死神界限”的能力，但“破格”之类的特性，依旧残留了一部分，并在下级大虚和中级大虚的“界限”上发挥了作用，加快、提前了本应尚未到来的进化？

类似于玄幻小说里的破界丹？

或许，回头可以让天蓬用这种液体为原料炼丹试试。

第一百七十三章双刀

“所以说，这种液体能加速进化，或者说让我们提前进化？”

二郎眨巴着眼睛，听完顾实的总结后，精准的提炼出了其中对自己最有意义的一段。

“有可能，但说不定会有什么隐患，或者缺陷，接下来我们或许应该抓个有自我意识的基利安，再重复试验几次。”

顾实摇了摇头，一把按住激动起来的二郎。

虽然不像普通大虚那么残暴，但二郎明显也有一些虚类共有的特点，比如说推崇力量。

以前二郎远比天蓬强大，对顾实又没什么抗争心，二郎的心态还算平稳，可自从天蓬完成破面之后，二郎就打不过天蓬了，时间长了，难免心态有些失衡，他能这么快研究出一套武功，很难说这不是为了打败天蓬而做出的努力。

因此，听到可以加速进化成亚丘卡斯，二郎激动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进化毕竟是大事，顾实不打算让二郎乱吃东西，以免落下什么隐患。

二郎虽然有些急切，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能够理解顾实的好心，于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再等等，不过……”

二郎眨了眨眼，提出了一个顾实没有想过的可能性。

“这种液体内服太刺激的话，能外敷吗？”

武侠故事里，除了吃下去提升功力的天材地宝，不也有横练肉身时外用的各种药物吗？

就算不直接吃，抹在身上缓慢吸收难道也不行吗？

顾实闻言一愣，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虚类都有的惯性思维，看到什么好东西，想到的都是吃下去，就算谨慎思考，想的也只是吃下去是否有害，竟然忘了药还有外敷这么一个用法。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顾实有些不确定的缓缓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