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看过去,想要认清站在那女人的模样,后座便传来冷冷的声音:“开车。”
司机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踩下油门,车子向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夏以安倒是没注意到街边停着的车子,她沿着街道缓慢向回走。
已经是初春,空气里还夹杂着些许凉意。
来往的行人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她却是裹着薄薄的风衣走的潇洒自在。
脑子里闪现的,是席鹰年昨夜的话语。
即使她一句也不愿意听,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生过孩子,有过不堪。
这些全部都是那母女亲手给予!
她眼里闪过一抹锋利,接着挺直腰杆,坚定地向着前面走去。
A城最大的商场。
高楼矗立在城市的黄金地带,玻璃墙在黄昏下显得格外瑰丽。
夏以安没有犹豫,直接去了最高层。
席鹰年的意思她明白。他对任何东西都十分挑剔严苛,她作为他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例外。
“夏以安!”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夏以安回过身,脸上的锋芒已经尽数收敛,只余淡淡夹杂着讽刺的笑容。
在看了来人一眼之后,她便不屑地挪开视线。
夏希爱踩着八厘米的尖细高跟鞋,气势冲冲地走到夏以安面前。
她穿着初春的套装,手里捏着同款式的小包,整个人时尚又高贵。
她怎么也没想到逛个商场也能够遇到夏以安。她好不容易才将她送进精神病院,没想到只过了五年,她就出来了!
不过让她稍稍觉得安慰的是,夏家根本不允许她踏进去半步。
她想着,心也就放宽了些,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利用八厘米高跟鞋的优势和夏以安平视:“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感受如何?我想应该是非常愉快的吧?只可惜,夏家已经不接纳你,霍泽现在要娶的也是我。”
夏以安没应声,脸上的表情都未变。
她说的那两样,她不感兴趣。
夏希爱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时,更加得意:“你的日子不好过吧?蝼蚁的滋味如何?”
她呵呵地笑起来,满脸都是讽刺。
一字一句,都戳到了夏以安的心上。
“多亏你告诉我,我才能认清现在的生活。”
夏以安拉了下身上的风衣,眯起眼和她对视,讽刺意味明显:“但你似乎忘记了,在你们的订婚宴上,霍泽似乎对我余情未了呢。怎么,我离开了五年,你还没牢牢抓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