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站长也没向我介绍其他人,侧过脑袋,少泽立即身子往后靠,方便王站长和我说话。
王站长问:“分在哪个科室?”
我说:“五科。”
“哦——为萧子良服务的。”
我听着不舒服。萧子良也是个副市长,他就直接叫人家名字。你无非是个省报记者罢了。
我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王站长没理我了,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这时,进来一位老板娘式的女人,这点我还是弄得清楚,她穿金戴银,年纪30多岁,绝对不是服务员。
只见她俯身躬腰,站在王站长身边,两个乳特别大,其中一个几乎压在王站长的肩膀上。
“站长,这是菜单。”
王站长嘴里叼着一支烟,身子往后靠,指着对面的那几个人,说:“他们点。”
老板娘说:“服务员来过,告诉我,他们不点,一定要你点。”
“就是五大碗加两个蔬菜。老规矩了,还要时时问?”
老板娘笑道:“你来了,我当然要问,借机会亲近领导嘛。”
王站长指指手:“快去弄,我七点钟还有一个活动。”
老板娘下去了,少泽说:“你哪里这么忙嘛。”
王站长说:“少泽,不是你联系我,我还真不想出来吃。他们几位邀了我几次,今天又邀。我说,那就一起合到一起吃吧。”
我听着不太舒服,一个记者站长,这么大的架子,出来吃顿饭,好像给人尝脸一样。
请客的人说喝白酒,王站长说:“这里有什么好白酒,你以为她的茅台是真的?我上次就来打了一次假,吓得老板托这个,请那个跟我来求情。
今晚喝啤酒。我还有事。”
对面买单的那人说:“站长的指示就是最高指示。”
一会儿,啤酒来了两三箱,菜也上桌。那菜碗足有老百姓家里两个碗菜大。难怪九个人只点五个荤菜。
请客的忙着开瓶,另一个人走到王站长身后倒酒。其他人就没人倒酒了,每人面前一瓶,自已开。
少泽对我倒是很照顾,替我开壶,倒酒。
然后,请客的人第一个站起来敬王站长,人家站起,王站长屁股都不抬,端起杯子,脖子一仰,喝了。又来一个人给他满上。
那四五个人轮流敬了王站长之后,才端起杯子,对我和少泽示意一下,表示喝酒,至于你喝不喝,喝多少,他们不在乎。
他们的重点是把王站长敬好,让王站长高兴。
王站长却从不敬别人。
喝了三箱啤酒,王站长才发话:“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