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疾驰,我望向窗外,景色一闪而过,来不及记忆,来不及回味,就像是人拼了命的往前冲,去追求,却错过了许多事。
运气不错,返程时又买到临窗的座位,只不过旅途稍显寂寞,没有碰到类似上次那一对男女出轨的事,少了调剂。
小口的喝着在火车站内买的咖啡,很苦,但却很香,还算不错,没有上当。
距离姗姗被绑架,一晃已是过去三天,这三天内生了许多事。
先说说姗姗,她恢复的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那个变态心狠手辣,打得姗姗全身上下都是伤,又被扒光了衣服吊起很长时间,外伤加上风寒还有心里创伤,这些会一下子让姗姗垮了的。
还好,这一切没生。
万幸中的万幸。
只是,姗姗还要多住几天院,等身上的伤口好一些再走。
我妈和我爸也还不错,但看到姗姗从手术里推出来的时候,两人当场哭了,尤其是我妈,老人家,比较敏感,看到姗姗受了这么大的苦,受不了,哭的泣不成声,姗姗也哭了,哭着说想奶奶,我妈想去抱她,怕压到伤口,伸出的手又缩回,姗姗的小手却主动抓住,画面温馨感人,如果那一刻被拍下,没准能获个奖。
之后,便是办理住院手续,忙前忙后,不多时,警察到场,向我了解情况,带走了表姐夫,表姐夫面如死灰,表姐失魂落魄,接连的打击让她失去了神采,我心里也是不忍,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步错,步步错,便到了今时今日这种局面。
我知表姐有求死之心,便把她拉到了一边,直视她双眼,跟她说做什么事情之前要考虑清楚你还有孩子。
一直强忍着的表姐终究承受不住,当场崩溃了,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放声大哭。
鉴于表姐的精神状态,我让我妈看紧她,回头我又找表姐谈了一次,表姐夫入狱并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人生总会遇到挫折,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表姐似乎被我说通,只不过人迅衰老,一夜之隔,好似老了三岁。
这是心病,也是愁绪,缓解只能靠她自己。
我没时间去警局,便在医院录的口供,警察询问的很详细,我的回答却没办法让他们满意。
有很多地方我解释不清,比如,我怎么判断出表姐夫与外人勾结,说实话,如果不是读心,我真的猜不到。
还有,特勤被我隐瞒未说,又有不少的漏洞,还好,表姐夫的手机在我手里,上面的对话可以当成证据,算是铁证。
警察苦口婆心的劝我,让我别有什么顾虑,把事实全部说出来,后来,他们接到一通电话,便不问了,只不过,目光怪异的看着我。
对于那个变态,我说了很多,我觉得他很危险,警察都记录下来,可感觉没有把变态放在眼里。
警察走后,我给齐语兰打了电话,电话之中,我问是不是齐语兰知会了警方,齐语兰告诉我是上边的意思,因为那个变态的身份有些问题,我问是什么问题,齐语兰犹豫了一下,说等我回去再告诉我。
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似乎这个变态是个不得了的人。
齐语兰这样说,我也不好追问,也好,一切回去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陪着姗姗在医院,顺便把之前的钱退了回去,警察又来找了我两次,询问了一些状况。
事情渐渐平息,一切安好,我便买了回程的车票,心里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急迫,那便是父母和姗姗接到我所居住的城市,有我在,有关系在,出了事好照应。
这件事回去我便开始着手处理。
换一个城市生活,听上去挺简单,拖着行李箱抬腿走人便可,但实际上要考虑的很多,要给老人找个宜居的住所,附近要有市,市场,方便生活,精神娱乐也同样重要,姗姗上学的问题也要考虑。
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因为姗姗。
姗姗的恢复很好,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医生都说不错,可是,姗姗恢复的太好了,一般的小孩子遭遇这样的事,多少都会有些心理阴影,但姗姗没有,她这样可以理解为怕我们担心,也可以理解为她童年遭遇早已适应。
但是,姗姗有一个笑容让我看到,让我觉得这里面似乎有我不知道的状况。
她笑的有些得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有的表情,倒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谋士,说起来也挺巧的,当时我给姗姗倒牛奶,我蹲下去拿盒子里的奶,突然有所感应,回头这才现,姗姗立马眨着眼睛,很天真的样子,问我:“叔叔,怎么了?”
当时我说没事,问她想喝哪一种奶,回头想想却觉得身体有些寒,姗姗千万不要有什么问题,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妈因为姗姗受尽了苦,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姗姗也懂事,倒也没恃宠而骄,可是,那是之前的事,在我察觉那诡异的笑容之后,我便多了一丝疑惑。
这事急也急不得,我也没有什么证据,还是先保持原样吧。
列车到达,看了看时间,晚七点,心里有很强烈的冲动,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我打车到了公司楼下,在下面遥望,仿佛视线可以穿透阻碍,直达白子惠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