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弟妹的表情,纪老大也明白过来这场官司,忙拉着老娘二弟从三弟家离开。
纪家才来过公安,要是打起来再把公安招来一次,他们纪家就彻底出名了!
“老三家的事,我们二房不会再管!”老二媳妇虽说是个家庭主妇,但有关孩子的事,她都表现的格外强硬。
纪老二也埋怨三弟不地道,所以媳妇说的话,他沉默着没反驳。
倒是纪老太,一贯喜欢小儿子,直骂老二媳妇是个挑拨兄弟搅家精,纪老大不得不开口劝慰,说到自己明天上班还要加班,才把老娘劝回去。
各自揣了一肚子闷气。
纪家人走后,纪晚卿闲闲起身,十分自然地吩咐:“爸,去煤店卖点煤炭回来,家里没煤炭了。小柔去把水烧上,多烧一点我要洗澡。苏阿姨去把我房间地上的床单收拾了,对了,床单明天再洗晚上别打扰我睡觉。”
纪建国和苏秀都震惊的看过来,只有纪小柔老老实实起身去烧水。
比起搬煤炭和洗床单,烧水已经算个轻省活儿了。
“你、你还要指使我做事?”纪建国在家当一家之主这么久,就是小儿子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纪晚卿拿出五块钱递过去:“爸,这怎么能叫指使呢?你是咱们家庭的顶梁柱,这么点小事难道还要推拒?”
如果纪晚卿左手没有拿皮带在空中呼呼喝喝,纪建国是肯定要奋起反抗的。
可身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他只得憋屈地接过五块钱,正想拿着钱带儿子出去吃顿好的,就听到纪晚卿在身后幽幽地说:“煤炭价格我可是一清二楚,要是有人想拿着我的钱不办事,我会让他知道什么东西抽在身上比烧红的铁钳还痛。”
“……”纪建国背脊泛起一股凉意,咬牙切齿地走了。
明天,他一定要想个好法子,让纪晚卿这副殴打奴役亲爹的不孝嘴脸,暴露在街道委和邻居们的眼皮子下!让他们把这小畜生抓去坐牢!
还有钱!
五千多块钱呐还有他的小黄鱼!
他也要全部拿回来!
当家的都不得不妥协了,苏秀也只有陪着小心去给纪晚卿收拾屋子。
女儿的被单枕套全被甩在地下,床上淡粉色的丝绸四件套让苏秀眼睛都看直了!
这、这得多少钱啊!全是花的她的钱啊!
纪晚卿可不管她复杂丰富的心理活动:“苏阿姨,把床底下的薄棉被也拖出去,我可没有让人睡我床底下的习惯。”
苏秀干巴巴地赔笑应声,得知纪晚卿在身后看着,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不敢再乱看房间摆设,暗暗猜测小贱人能把钱藏在哪儿……
家里的大人都在忙碌着,纪鑫宝是个欺软怕硬有奶便是娘的纯孬种,立刻讨好地给纪晚卿报信:“二姐,我姐正在厨房偷懒,被我抓住了!”
“哦?”纪晚卿闲闲看过去,纪小柔立刻拿起帕子仔仔细细擦着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