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尘埃落定的时候,她也是庆幸于灾难的终止,恶徒落网以及其他少女不必继续担惊受怕的情绪的。
但现在答案错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当时的庆幸之类的情绪也是错的,毕竟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伏法的是个无罪之人。
她不太喜欢这个答案。
有错的人没有付出代价,无错的人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死,这个故事不好。
她低下头想了想,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所以你其实很早就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是我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叹了一口气,“在水灾这件事情上,作为直接承受灾难的国家,枫丹其实是对此了解最少的。”
“芙卡洛斯沉默不语,在伱的身份几乎暴露的情况下仍旧没有一个具体的回答。”
“而在枫丹之外,在我们完全不能够确定灾难是否会发生的时候,一个异国人甚至都知道了灾难会以何种形式发生·······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
送信的多半不是愚人众的人,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要。
什么都不要却送出一个重要消息,这不是愚人众该有的动作。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比愚人众消息更加灵通的组织,先一步探知到了枫丹的灾难。
而直接承受灾难的枫丹,却对此一无所知,还需要外人提醒才能够察觉到真相。
那维莱特也很想要做点什么,但什么情报都没有,祂确实是毫无办法。
“目前已经知道的消息,拼凑出来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压制住整个海水的上涨趋势。”那维莱特顿了一下。
“你能够做到吗?”芙宁娜眼神带着期待。
她和那维莱特其实相同程度的“无知”,对于灾难完全没有任何的认知。
不同的是,很早之前她就从芙卡洛斯这里得到了确认,知晓未来枫丹必然有一场灾难。
而那维莱特甚至完全不知道什么灾难。
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什么准备也没办法做好。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从各种渠道拼凑了一个真相,有了真相,自然也有了一定的准备空间。
不需要知道海水为什么上涨,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原始胎海水会灌入海洋之中,更加不必关心为什么原始胎海水对枫丹人有这种特攻,但问题浮现的时候,直观的解决办法总是会有的。
既然是海水上涨,那么压住海洋,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这是不需要知道任何前因后果都能够拿出来的解决方案,因为它只要求了力量,强大到足以庇护所有人的力量。
“做不到。”那维莱特摇了摇头。
如果能够做到,之前就没必要去试探芙宁娜了。
复杂的问题也可以有简单的解法,问题是太直接简单的操作,就需要消耗精细操作数倍的资源。
正常的解法当然是找到问题为何爆发,然后逐步去减缓乃至是解决水灾。
直接摁着海洋不让它上涨,这是超模解法,自然需要超模的力量。
遗憾的是,祂真没有。
“想要不顾及任何道理,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解决这个问题,我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那维莱特并没有过多的描述有关古龙大权的事情,只是顺手将故事放在了芙卡洛斯的身上,“但如果我们能够找到更多有关灾难的描述,也就会有更加简单的解决办法。”
“芙卡洛斯此前故意挑选了你,让你坐在水神的神座上,自己必然是知道些什么,并且在为此而做出尝试和努力。”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太晚了。
芙卡洛斯显然不想要声张这件事情,但为了得到一些相关的情报,他们当时默许了这份情报的有限度传播,即使并未公开承认,但现在有关灾难的事情在有心人眼中基本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