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神色突然轻松了起来,“伱之前可从未和我聊过这些,是罗摩让你告诉我的。”
他甚至是笃定,而不是问询。
“是。”学者微微躬身,“大贤者让我向您道谢,感谢您的好意,并且为自己当日的表现而道歉。”
“我接受祂的道歉。”空微微颔首。
还得是罗摩。
这样一来,他就得到了下一个地图的主线任务了。
这个预言,绝对不止是某种荒谬的传说,而是某种必然会发生的现实。
空仔细咀嚼着这份预言。
在确定了预言一定会发生的时候,想要捕捉预言的重点其实并不算困难。
出生就带着罪孽的枫丹人。
会被海水融化,而这是一种赎罪。
至于说水神独自坐在王座上哭泣,可能是祂自己因为民众的死而痛哭,也可能是······祂做错了什么?
“大多数的痛苦都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既然提到了水神,祂就不该只是这么个角色。”空暗自斟酌,“故事里必然有祂的戏份,否则祂痛苦与否,实在是不值得专门写进预言之中。”
预言这种戏码在太多的故事里都会出现了,空自己也有所经历。
那些人永远不会明白着说,必然只是说一半藏一半,说出来的一半也是荒谬无稽难以理解的东西。
可任何的一个预言,它如果是正确的,那么每一个在它的里面出现的角色,都必然需要有自己的戏份。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的国家遭受灾难,而自己是个无力挽回失去的弱者,这样的神明和祂的遭遇,其实是不配拥有单独的一句话的。
最合理的解释,应当是·······
“罪孽和水神有关,是祂招来了灾难,但祂又无力去承担自己的错误所造成的恶果,于是祂会坐在王座上独自哭泣,一辈子为自己的错误而懊悔痛苦。”空的眼神明亮,“祂必须得在这个预言里有自己的戏份,如果只是因为失去而痛苦,这就没必要写进预言之中了。”
毕竟按照他所接触的七执政来说,因为民众遭难而痛苦,这实在是太正常了。
就连稻妻那个神经质的自闭将军,也是认为自己的方案更适合稻妻人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痛苦应当有更加深刻的理由。
“这样的聪明不值一提,因为在知道了某些事情之后,要去反推故事就十分简单。”学者说道,“大贤者要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并且祂说,你应该知道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空默默点头。
当然是自己的强大。
罗摩给他指出了下一个地区的故事主线,他应当围绕着这条预言去行动,并且在已经猜出了的部分真相之中继续补全。
比如找出枫丹人为什么带着罪孽而生,比如水神做了什么事情,是祂需要为灾难的爆发而后悔的。
但其实就算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枫丹的灾难,他能救当然也会去救,真的救不下来也不会对他的旅行造成太大的影响。
“多谢提醒。”空道了声谢。
“那里,这都是大贤者的命令而已。”学者笑笑,“那么更近一步,就是兰纳罗的故乡了,因为草之神的原因,我们须弥人通常是不会接近这些特殊的存在的。”
“我对兰纳罗的理解也仅止于此,就先告退一步了,还请您自行调查,最后把我们需要的资料送到须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