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警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涉及到命运,最常规的一种应用就是命定之死。即在时间的尺度上,你一定会在这个时间以死亡作为命运的结果。
命定之死的核心不是死亡,而是命运钦定了事情的发生。
提瓦特的过去可以被操控,那么对于真正强大的神明来说,未来也未必是一团迷雾。
在纳西妲的描述之种,世界树并不会记载那些降临者,所以祂没办法帮助空找到妹妹荧的消息。
但在那位时间之执政的操作之中,祂很明显地预算到了雷电影和人偶将军的决战,所以才能够完成从未来种下过去的神樱树这种操作。
而这场决战,就是由空直接引导的。
他没有把雷电影扳回另外的道路,雷电影就不会和人偶将军走上决裂和争斗的道路,自然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伊斯塔露的操作,首先得建立在祂看到了这场战争的出现。
这是因果理论之中,由果到因的发展,你先看到了事情的结果,然后顺势在其中做自己的事情,最后你做的事情反过来诱导了事情的发展,抵达了你看到的那个结果。
而因果论更加广为人知的,是由因及果,你这么做了,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难度上说,其实后者更加浮夸一些。
伊斯塔露先做了这件事情,于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一定会发生这么一件事情——一场混战把雷电影拉回五百年前,祂从雷电真的手中接过神樱树的种子,然后种下神樱树。
这件事情的自然程度就好像你种了种子,未来它就会成长并且结出果实一样,看上去十分自然且随意,就好像事情就应该这么发展,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似乎根本没办法和预测未来这种大手笔相比。
但让一件事情必然发生,去迎合你种下种子这件事情,在罗摩的理解之中反而是更加困难的。
所以搞哲学的大多短命,天天想为什么生为什么死,但又没有办法去验证,当然就短命了。
罗摩拍了拍自己的面颊。
“就你这个水准,就不要想时间和命运这种东西了,搞不好你都不配被人家算计呢?”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是······”
知道的越多,猜测就会更多。猜测延伸出更多的问题,反而显得自己越发无知。
“你没事吧。”阿祇沉默了一下,稍微扔出了一点关心。
果然是个疯子。
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顿时轻松了许多。
如果一定要挑出一个脑袋有病的,阿祇并不希望是自己。
而现在她如愿以偿了。
“有一点,但不多。”罗摩想了想,“不过这不重要了。”
“大日御舆的运转是它最基础的规则,它也没有停息的时候。”
庇护白夜国是大日御舆存在的意义,阿倍良久修筑这座高塔的时候,就没有期待过它会有熄灭的一天。
因为这个时期,白夜国人已经尝试过很多次逃离了。
他们还有关于地上世界的记录,然而他们只能够在海渊之下,依靠千灯的微光抵御龙蜥的狩猎。
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发生了雪山古国被毁灭的故事。
人们颂扬天空岛派遣神使在地上行走,而后的某一天,魔神开始支配整片大地。
阿倍良久也许期待过大日御舆被白夜国人关闭,这意味着他们不再需要这个虚假的大日,已经有了走到太阳下的机会。
但他肯定不会去赌。
而龙蜥是无法在大日御舆的辉光之中行走的,所以哪怕明知道同族就在大日御舆的底下,它们也毫无办法。
直到三界路飨祭的时期,阿祇利用黑暗遮蔽了大日御舆,方才给龙蜥争取到了突袭和拯救的机会。